巷州市，
李艺将刀子重新扔在地上，跪在白国富面前。
“你杀了我吧，我下不去手。”
白国富冷哼一声。
“我差一点就是你姐夫，你对自己人到下的去手，以为你是条狼，弄了半天，原来还是狗。”
白国富将枪塞回衣服，站起身子，捡起李艺扔掉的刀子，一把抓起李艺。
李艺瘦小的身材在白国富手里如同玩具一般，反抗不得。
白国富将刀子塞进李艺手里，用手抓着李艺捉住刀子的手。
“想跟我干，不沾点血腥怎么行。”
说罢，捉住李艺的手，一刀划过女子脖颈。
刀子划过的瞬间，女子脖颈发出“呵呵”的声音，犹如破风箱一般，鲜血从伤口处涌现了出来。
李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，泪水直流。
他拼命挣扎着白国富的束缚，但根本挣脱不开。
白国富划开女子脖颈，扔掉李艺，此刻李艺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。
“把他洗干净，弱鸡仔一样。”
白国富厌恶地用毛巾擦了擦手。
李艺此刻完全听不到白国富在讲什么，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在地上缓慢地爬行，内心只有一个想法。
“我杀人了，我完了，这辈子彻底毁了。”
此刻他深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来找白国富，自己是怎么壮起胆子来找白国富的。
瘦子走了过来，一把抓起李艺的衣服，将他再次提回卫生间。
李艺抱着身子，缩在卫生间角落，李思一遍遍用盆子端水泼向他，李艺毫无反应。
李思皱着眉头看着李艺，转身回到客厅。
“大哥，那小子好像不对劲，整个人跟傻了一般。”
白国富拿着毛巾依旧在擦枪。
“老四，上次杀那个小姐，你是第一次杀人吗？”
陈思点了点头。
“是第一次。”
“你感觉如何。”白国富继续问。
老四抓了抓脑袋，仔细回想。
“一开始很恶心，但是慢慢就会好了。”
白国富点了点头。
“你恢复得挺快，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？”
陈思摇了摇头。
“我第一次杀人，心里没有恶心，只有兴奋，就是劫杀杭州电厂守卫那一次。”
白国富放下枪，靠在沙发上，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天花板。
“我本来没想杀他，打算抢了枪就走，但是那小子调转枪口打我，我只能掏出刀子将他给抹了。”
陈思坐在沙发另一边，不做声，擦着自己的枪。
白国富仿佛陷入了回忆。
“杀了守卫，我没有任何不适，心里充满了兴奋，那一刻我知道，我这辈子完蛋了，不是因为杀人强抢，而是因为我喜欢杀人的感觉了，这种感觉比毒瘾更让人沉迷，于是第二次，我借着抢子弹的机会，灭了灵峰山靶场满门，狠狠地过了把瘾。”
陈思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，低头看枪的双眼中，充满了震撼。
白国富这小子彻底疯了吧。
陈思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个猜想。
“但是我知道，这种感觉肯定是有问题的，正常人谁会喜欢杀人？我有时候在想，正常人杀了人是什么反应？我想，大概率是你和小艺这个样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