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总，您的咖啡。”
顾时语忙了一天，此刻才得以放松，看到进来的是林雪瑶，她眼尾扬了扬，这才想起昨天林雪瑶提交了辞职申请。
一般情况，这种员工离职的小事不会通知到她这个总裁这里，按人事部流程走就行。
徐莉知道林雪瑶与老板之间的那点私人恩怨，就辞职邮件转发给她了。
顾时语打开电脑里的邮箱扫了眼问，
“你要辞职？”
林雪瑶以前就怕顾时语，现在更是像老鼠见到猫，低着头回，
“是。”
“新工作找好了吗？”
“简历投出去了，还没找到。”
顾时语顿了顿，开口道，
“你如果是因为我和宋远的关系而辞职，那其实没必要，我还没有低级到因为这点事为难你。
当然，你如果工作做不好的话，我该骂还是骂，秘书办的每个同事都不例外。”
林雪瑶紧攥着双拳，半晌结巴道，
“顾，顾总，这次的体检我能不能不做？”
顾时语眉心跳了跳，顾氏的员工每年一次例行体检，这是公司福利，而她的专属秘书部十几人因为频繁出入总裁办，与顾时语接触比较多，她们需要每个季节体检一次。
顾时语不解问，
“为什么？体检报告属于个人私密，公司没有偷窥任何员工的体检信息，只是排除一下个别会传染同事的病症，难道你……？”
顾时语探究的眼神看过去，林雪瑶感觉到压迫感，头埋得更低，
“顾总，我，我没有。”
“没有就按规定体检，这是你入职时写在合同里的。”
“好。”
林雪瑶应了声，如顾时语所料，她确实不想辞职，她现在自己租了个单间，每个月房租要用掉三千块，剩下的一点钱只够她维持基础的生活。
在新的工作找到之前，她根本没有辞职的底气。
想离开，不过是每天服务自己的情敌，心里不舒服，偶尔又看到宋远来公司接顾时语，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，她心口像是插了刀子。
但是被现实所迫，眼下她也只能忍着。
只要顾时语在工作上不给她穿小鞋，这份工作，她还可以暂时做一段时间。
顾时语估摸着宋远快到了，她拎起架子上的外套准备下楼，
“你们也可以下班了。”
林雪瑶脸色煞白，难受得快要站不住。
顾时语到她身边停下步子，
“怎么了？”
林雪瑶难受得说不出话来，一股恶心涌上喉咙，她连忙朝蹲下抱住垃圾桶，一阵呕吐。
顾时语拧着眉，她多少有点洁癖，这个垃圾桶不会再要了，办公室也需要全面消毒。
等林雪瑶吐完，顾时语还是忍着膈应把一包纸巾递给她。
“你怀孕了？”
林雪瑶背脊僵住，她想隐瞒来着，没想到顾时语足够聪明，这就猜了出来。
她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，刚刚吐得太厉害，眼圈泛出泪花。
她没否认，点了点头。
顾时语把刚刚拿起的衣服又挂回去，关上办公室的门。她极为冷静地看着林雪瑶，情绪稳定到让人害怕，
“宋远的？”
林雪瑶不敢回答，因为她也不清楚是谁的。
那段时间，她和肖念尘也有几次没做措施。宋远其实每次都会做措施，但有一次套破了，他叮嘱她吃药，她第二天忘记了。
按照时间来推算，他俩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爸爸。
顾时语眼睛像有洞穿人心思的本领，她也了解林雪瑶什么脾性，林雪瑶心里那点弯弯绕绕，她门儿清，林雪瑶没有说话就是自己也不确定孩子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