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走到旁边，把包放好，掰着手活动胫骨。
万子昨天受了重伤，今天没出门。
看到姜宁的动作，条子和筒子都有些心虚。
跟着他们的小弟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就姜宁一个小姑娘，瘦不拉几，一巴掌都能把她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，条子竟然喊了他们十几个人来。
一个壮汉站出来，块头几乎把姜宁完完全全遮住了。
他伸手，准备抓姜宁。
没有任何前奏。
毕竟任何人看到姜宁那小身板，都不会把她放在眼里。
但就在眨眼之间，姜宁快速侧身躲开他的手，顺势抓住他的手腕，以肩为支点，一个过肩摔把人砸在地上。
“嘭！”
一百六七十斤的壮汉落地的瞬间，扑起厚厚一层灰。
其他人面面相觑。
姜宁拍了拍手，表情说不出的愉悦。
还有些不正经地偏了偏头。
看着条子，挑眉瞬间，邪气十足，示意条子自己上。
条子本能地往后退，心里后怕，但见自己人多，瞬间就有了底气：“上！一起上！”
下了命令，条子和筒子都往后退。
十几个壮汉一拥而上。
不到十分钟，偏僻的巷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。
一群挺壮挺威猛的男人或抱着肚子，或蹲或坐，在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狼狈。
脸上满是惊讶与痛苦，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这姑娘身形虽小，却气势如虹，太出乎意料了。
条子和筒子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似的。
姜宁朝两人招手。
两人吓得连连后退。
姜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坚定与冷静，继续招手。
条子用力一推，把筒子推到她旁边。
筒子扭头就准备泡，被姜宁一把抓住后领提过来。
颤抖着腿求饶：“女，女侠，饶命！”
姜宁让条子把其他人都撤了，就留下筒子和他。
姜宁蹲在土堆上：“你俩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女，女侠，我们只是不服，我们就想教训一下你，没有别的意思。”筒子结巴道。
姜宁：“……我问，你俩平时的工作是干什么？”
“就，一整天都在干什么？”姜宁补充道。
条子：“收，收保护费，还有……就是给赌场收尾款。”
“赌场？”姜宁眼睛一亮。
＊＊
夜幕降临。
姜宁带着顶黑毡帽，穿着一身补丁的灰旧棉衣，脖子上围了块黑色毛线围巾，把鼻子往下的部分都挡住，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，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。
她双手插在口袋，走进乌烟瘴气的场馆。
没人注意到她。
这种地方，聚集三教九流，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人注意。
里面摆了二十来张桌子。
摇骰子。
打麻将。
推牌九。
嘴里嚷嚷大小的，自摸胡牌的，还有人拿到自尊宝惊呼声震天，也有人输了钱在骂娘……
沸腾的人声振得耳膜发痛。
凌晨，姜宁离开场馆，身后有脚步声。
突然被生面孔赢了钱，场馆的人盯上她，让人去跟踪。
姜宁不慌不忙地地出门，往旁边狭窄的巷子走，脚步声紧随其后。
这些人都是地头蛇，她拐几个弯都没把人甩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