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如音只得委屈离开,捏着手帕只擦眼泪,心里有些埋怨刘氏,做的这般不仔细,还是……薛漱玉看来是真的转了性子……
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……以后再想对付她可真不是一件易事了……
薛漱玉……此事我记下了,我定要你滚出阳平侯府!
刘氏被禁足在府中,薛敬远就再也没去瞧过她。只把府中杂事都交给了姚姨娘和王管家打理,府中人也势利,一时连带着薛如音也备受冷落。
过了三两日,薛漱玉在自己院落里的小药圃浇水施肥,云珠从外面采买回来,蹦蹦跳跳的就跳到薛漱玉面前。
“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云珠故作神秘拿了封什么红色的帖子在薛漱玉面前晃了两晃。
“你个丫头,也就敢在我面放肆,还不拿来!”
薛漱玉跟她打闹,薛漱玉房中的丫头们似乎是早就习惯了,看着两人不和礼数的行为竟是在旁的偷笑,一点制止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死丫头!”
薛漱玉笑着照着她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。云珠羞的脸上飞红云,忙递还给薛漱玉。
“哎呀你真是……”
云珠是薛漱玉精心挑的,长的十分玲珑可爱,薛漱玉心里都觉得,若自己真是个男子,将她娶进门也是福气。
薛漱玉心里动着歪心思,打开了帖子,金色红色的洋溢了一整张纸。
原是张请帖。
“今逢犬子贺冽临二十岁生辰,特开府宴请……”
“忠王府?”
居然是贺冽临的生辰……二十岁了还这么幼稚……
大红大红的,果真是是他的审美,薛漱玉再往下看,除了薛敬远还邀请了薛如音和薛如秀两姐妹。
原是情理之中避不开的,薛漱玉也没太在意,反而纠结起来送些什么。
“不如送些文房四宝?”云珠也看了帖子,给薛漱玉递主意。
“他向来不喜欢这些,大家都想得到的,送出去也没意思,只是一味的讨好了忠王,忘了是他的生辰……”
“还是少爷心思细,云珠蠢笨,没有别的好主意了……”
薛漱玉笑笑,目光飘忽到自己门外的药圃里……
“诶,云珠,送银杏树如何……”
“这……怕是不妥当吧……银杏树象征着福寿绵延,万寿无疆,入秋变了颜色又是明黄色,小王爷的生辰皇上自然也会去,这……怕是不妥当……”
“那便换一个吧,只是瞧着他从前画过许多银杏叶,以为他喜欢……”
原来薛漱玉被罚抄写道德经的时候,贺冽临在桌上画她,还画了好一些涂鸦,薛漱玉是看见了的……
“去库房里把那盆红珊瑚假山盆景搬来,叫人仔细装箱了包好。”
“世子和王爷真是好交情,这样新奇贵重的礼物都舍得给。”
云珠有些意外,这红珊瑚盆景从前是薛漱玉出去嚯嚯钱,在拍卖行里拍来的,连老爷也夸她有眼光,钱花的值,这么喜爱居然也舍得送人。
明嫙身家比起阳平侯府的王公贵族,身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,只觉得珊瑚样式出彩罢了,在库房中算是拿的出手的东西。
“就这个了,去写回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