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玄提起白璃，那叫一个咬牙切齿。
说着说着，她不自觉的落下眼泪，一脸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。
魂魄还能流眼泪？
楚夏摇了摇头，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。
他思虑片刻后，问道：“跟我详细说说姜云芝的情况。”
青玄点了点头。
“一切要追溯到一千六百年前。”
“那年万古皇朝还处于盛世之中，四方仙门俯首称臣，八荒妖族顶礼膜拜，直到天罚降临……”
“我未曾亲历此事，具体缘由了解不详，只知道万古皇朝触怒了一位仙尊，自那天起，江北气温骤降，大雪下了十年，连帝都都被百米高的积雪笼罩。”
“江南更是凄惨，海水倒灌，群妖乱舞，真龙化作邪蛟，泗水被魔血染黑。”
“但玄阴女帝不信苍天不信命，号召各部猛士开启伐天之战！”
“那一战，万古皇朝的至高强者全员出动，从万劫魔窟一路杀到昊天门下，将那仙尊斩下黄泉。”
“但那一战，也耗尽了万古皇朝的气运。”
“我和姐姐都是当时不出名的小修士，但因国力空虚，也被女帝强行征调，赋予治理水患的任务，之后百年间，我们姐妹二人屡屡立功，一路升官，最终在江南四大司空中占据两席之地。”
“当然，这期间出力最多的，还是女帝……我们更喜欢称呼她为龙神大人。”
“她虽是人类，却比吾等更加精通水性，为平海乱，三次亲征沧海，深入海域数十万里，接连诛杀五头十三阶大妖，她简直强得可怕……”
“之后龙神大人便开始了漫长的闭关，将江南泗水彻底交托给我们四位司空。”
“直到五百年前……听闻龙神大人驾崩的消息，吾等根本不敢相信。”
“这天下谁能伤的了她！”
“但泗水奔腾，江河哭嚎的景象做不得假，灵脉断绝后，江河灵气迅速枯竭，万古道统从此沉沦寂灭，姐姐又跟发了疯似的，阻拦我北上的步伐……”
听完青玄的讲述，楚夏震了个大惊。
伐天之战……杀入昊天门……斩仙尊……定海乱……连诛十三阶大妖……
哪怕只是听一听，楚夏都感到热血沸腾。
我这个双修对象，简直不得了啊！
此刻，楚夏也大约知道了，万古皇朝如此强盛，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大乾灭掉。
这一场伐天之战，彻底耗尽了万古皇朝的气运，顶级强者几乎全灭，剩下的估计也是逃的逃散的散。
想来也是挺唏嘘的……
伐过了天，但依旧无法逆天。
偌大的万古皇朝，最终结局还是一样。
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天罚呢。
“龙神大人，您可以帮我斩断铁链嘛，我保证对您唯命是从。”青玄眼巴巴的望着楚夏。
楚夏并未着急做出决定。
他的意识沉入玲珑锁妖塔中。
既然菜菜感知不到青玄，那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妖皇女帝身上了。
“刚才我没收回神识，青玄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吧。”楚夏对囚笼中盘膝而坐的妖皇女帝说道。
她默默睁开双眼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帮我出出主意，我给你十斤蜜饯。”
“成交。”
这次妖皇女帝没有丝毫迟疑，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打算，立刻就答应下来。
楚夏也不废话，直接取来十斤蜜饯，送入囚笼中。
妖皇女帝立刻将蜜饯收起，道：“这小蛇妖并未说谎，不过她的魂魄之所以能够保留至今，是因为地下独特的环境导致，若将她释放出去，她很快就会神形俱灭。”
“啊？那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让她的魂魄保留下来嘛？”楚夏问道。
“二十斤蜜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