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晚的话一出口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虞永波。
要知道,虞永波是老族长唯一的儿子,当年,老族长对虞永波也算是寄予厚望的。
虞永波比虞永清虚长了几岁,也比虞永清早些就考中了秀才,在当年也算是族中翘楚,更与虞永清并称为虞氏二娇。
当年虞氏已到微末之时,老族长商议要在年轻一辈里选出个适合的人,举全族之力托举。
虞永波和虞永清,便是在选择名单之上。
只是虞永波当年直接选择了退出选举,将那机会让给了虞永清。
也是基于此,所有人都对虞永波的大义很是敬佩。
后来老族长在虞永清高中,并为族内争取到了这么一片族地后,高兴之余病倒在榻上。
弥留之际,老族长才将位置传给了的虞永波。
而因着虞永波当时退让那机会的缘故,所以在族内的名声极好,几乎没有任何人反对,就安稳的坐上了新任族长的位置。
可是如今,虞晚竟然说虞永波是害死了老族长的真凶,自然是让人不敢相信。
即便如今的虞永波所行之事不妥,可是大家都相信当年的虞永波就是那清正之人,怎会害死老族长?
老族长于全族而言,便是明灯的存在,大家敬之重之,可是于虞永波,却不仅仅是族长,而是虞永波的生父!那他真是害死老族长的真凶,岂不是,弑父?
虞永波紧蹙着眉头,紧紧地盯着虞晚,冷冷道:“胡言乱语,老族长是我生父,纵然我如今行为是有所偏差,可又怎么可能弑父?你冤枉我也得找个好的理由!”
“如今,你既非我族人,东西也已都还给了你,那请你离开我族,我们虞氏宗族不欢迎你!”
虞永波知道今日的事情要处理起来,怕是艰难。
但族长的这个位置,他是不可能放弃的。
他也想明白了,今日会变成这般境地,都是虞晚搅动的风云,只有将虞晚赶走,他才能安心的将虞氏上下,再次恢复成从前那般听他敬他的存在。
虞晚看着虞永波那迫不及待的要赶走自己的模样,心中了然,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可是族长,你弑父乃是事实,你贪墨族人财产,也是事实,你该不会以为犯了错,只要将我赶走,就能再次安稳度日了吧?”
虞晚的声音很轻,但没来由的就让虞永波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还没等虞永波反应,就看到虞晚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,随即的看着虞永波道:“这是老族长很早之前便已留下的信,更是将其早早的就给到了我父亲的手里,其中内容……是将族长之位传给我父。”
虞晚说着,将信给了香菱,香菱会意,直接展开走到了那些被虞永波侍卫按着的族老的跟前,一一展示。
那群族老看着上头的字迹,愣了一下,惊愕的道:“这,这确实是老族长的笔迹!难道当初老族长真的是将族长之位,传给的虞永清?那……”
当时虞永波是天天都侍奉在老族长的病榻前的,老族长突然逝世,只来得及留下口信给虞永波,也是虞永波传信给大家知晓。
但当初的虞永波是所有人眼中的大孝子,更是所有人眼中最是清正之人,所以根本没人怀疑他。
就连虞永清当年,也是支持虞永波当上这族长之位的。
可是如今,虞晚却拿出信件证明当年的老族长所属意之人,根本就不是虞永波?
虞永波看着那封信时,眼眶红了一瞬,带着几丝怒意,又喊着些许复杂。
半晌,他闭上双眼,深吸一口气后,再次开口道:“区区一封信,能证明什么?纵然之前的父亲是打算将族长之位给虞永清,可是当时,是我的亲自照顾在父亲身边,他临时改变主意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“再者,我敬父,尊父,你红口白牙就污蔑我弑父这般大逆不道之举?简直滑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