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？”
凌启视线凉薄，眸光冷得令人心碎，“许春雪，大夫说，俨然所中的毒深入肺腑，如今虽然醒来，可是余毒未消，日后，每一日都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“只有你的血，能够作为解毒的药引。”
他一字一顿，每个字都说的很慢，却让许春雪脊骨发寒。
她的心彻底寒了下来，瞳孔发颤，直直的盯着他，整个人宛如被雷劈中，不敢置信的开口：“你……你要割我的肉，放我的血？”
“为了那个嫣然？”
她的声音沙哑至极。
原本就苍白的脸，此刻更是毫无半点血色。
凌启心想，她这声音还真是让人觉着心碎啊。
里里外外都透着难过，仿佛只要一听，就能跟着她，一并将情绪低落下来，一病难受的心被狠狠揪成一团。
可分明是她做错了！
是她错了！
她是那个做错事的人，她那样恶毒无理，那样顽固人性命，如今她怎可装出这样的样子，来假装自己无辜？
她越是难过，越是心碎，凌启就越是暴怒。
“够了许春雪！”
“人做错了事就是要付出代价！”
“我是在为你赎罪！”
“是你害了嫣然，可你偏偏拒不承认，你甚至明理暗里都嫉妒于她，言辞之间对她更是多有羞辱，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歹毒的女子。”
“便是那江柔，都尚不及你分毫！”
从前，整个国公府是江柔当家。
江柔此人，总是装出一副温婉娴淑的模样，但偏偏恶事作尽，无论是凌启还是许春雪，都曾被她用细碎的手段磋磨过。
他此生最是讨厌这般表里不一的女人。
如今怎么也没有想到，与自己相逢于微时，总是互相扶持，风雨同舟，一直以来，都聪明灵慧的许春雪，也会变得如江柔那般面目可憎，虚伪恶心。
“许春雪，江柔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，我如今是在救你。”
“若是嫣然也被你用这样细碎的手段给害死了，来日之后，她定然也会怨气深重，等她变成了吃人的厉鬼，难不成到时候我要把你交出去给她泄愤吗！”
凌启抬出了手，明明此刻，许春雪已经被毫无尊严的绑着，明明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，他却还是让人将他牢牢按住。
许春雪身子发抖，用力的挣扎，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道：“我没给她下毒！”
“不是我做的，不是我做的！”
“你到底要我说几遍！”
凌启如今变了心，竟然可以眼瞎耳聋至此，甚至明明知道她曾经被江柔欺负过，还要拿江柔来比她，说她比姜柔更虚伪恶毒。
他怎么能如此残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