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年前，纪少奶奶做过什么，当真不记得了？”
挽歌收敛起了娇媚的笑，一瞬不瞬地盯着纪蓉。
纪蓉苍白脸上露出几分茫然，眼底更是透着困惑，“我……我何曾做过什么？”
她一向与人为善，在整个京城都有口皆碑，世人谁不夸赞她一句贤良淑德。
她哪里就做过什么事，让人成了鬼也要记恨她？
挽歌忽而冷冷一笑，面上夹带着浓浓的嘲讽，“你竟然真的忘了！”
“纪蓉，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会装，装的贤良淑德，装的好像你真的有多么委婉柔善，原来你自己竟然真是这般以为的！”
多可笑啊！
她死在纪蓉眼里！
纪蓉居然忘了这件事难怪！
难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，纪蓉都只是忍气吞声，强装出温婉娴淑的委屈模样。
原来是纪蓉压根就不记得被她害死的一条人命！
纪蓉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，眼神空洞而茫然，她摇了摇头，“挽歌妹妹，我……我听不懂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！”
挽歌为什么要这么恨她？
以至于今晚，居然要费尽心思引她出来，就为了害死她。
“我……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？”
纪蓉不懂。
她真的不懂。
挽歌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狰狞的神情，她猛然间伸出手，死死的掐住了纪蓉的脖子，“你还敢问我，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？！”
“纪蓉，既然你忘了五年前你是如何手染鲜血，不如我在这里替你好好回忆回忆！”
……
“啊！”
纪蓉挺着大肚子，狼狈的倒在巷子口，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脖子上，脸色看起来苍白极了。
彼时，被称为豆腐西施的王家大妮，正推着自己的豆腐摊子，准备推到市井中去售卖。
爹娘病重，妹妹年纪尚小，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，家里就靠她卖豆腐生活。
瞧见纪蓉脸色如此难看，她赶紧将担子放在地上，走上前扶起纪蓉，神情关切的问道：“这位夫人，您没事吧？”
纪蓉摇了摇头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柔柔的笑意，目光落在挽歌脸上，“我没事，多谢你啊，姑娘。”
“你真好看。”
王大妮摇了摇头，从小到大，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夸赞她好看，但现在俨然不是说她好不好看的时候。
她看着纪蓉，瞧对方脸色依旧不好看，未免有些担忧。
“您当真没事吗？”
“我瞧你现在怀着身子，要不要送您去医馆瞧瞧？”
她看这位夫人的穿着打扮，也至少对方非富即贵，这次也是富商家的少奶奶。
纪蓉拉着挽歌的手，笑着摇了摇头，她虽不是一眼惊艳人的长相，但胜在无害，加之眼下又怀了孩子，给她增添了一丝母性光辉，叫人很难对她生出防备之心。
“我真没事，姑娘，我就是和家人走散了，只是我如今肚子大了，走回去未免有些艰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