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妙人,若是成了本王的王妃,此后,本王何愁对付不了那些狼子野心的兄弟?”
他要是看哪个兄弟不顺眼,直接叫苏檀下咒咒死他们,难道不比运筹帷幄要省心?
裕王唇角分明挂着笑意,心腹却打了个寒颤,总觉得殿下这笑极其的瘆人恐怖。
他默默打了个寒噤,“可……可是殿下,她不过是个和离妇,还与宋庭琛有了个儿子,您就不怕她和宋庭琛藕断丝连?”
这女人啊,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。
若苏檀是个寡妇,反倒是没这么多事端。
心腹努了努唇,忍不住道:“苏檀若是丧夫,还能证实她确实是有福之人,只是那宋庭琛福薄,承受不住她的福气,您若娶回来,反而是为您增添助力。”
毕竟前朝顾太后,就是死了三任丈夫后,有幸入宫成了贵人,后来一路扶摇直上,儿子做了太子。
那太子也是个妙人,硬是将被他父皇折腾得乌烟瘴气满目疮痍的江山治理好,为前朝续了一百多年的国祚。
“可眼下宋庭琛活得好好的,属下也不担忧别的,就怕您白白为他人做嫁衣。”
远的不说,就说前裕王妃沈氏,不就是因为舍不得小郡主,前两年才死咬着不提和离。
若是苏檀嫁进裕王府,还暗地里和宋庭琛藕断丝连,岂非自家王爷头上都能跑马?
裕王嗤笑一声,抬脚再次把心腹踹在地上,眼里露出几分不屑,“宋庭琛也配跟本王比?”
“本王若是苏檀,可不会为了一颗鱼目而舍弃明珠。”
心腹:“……”
以前怎么不知道殿下如此自负?
“再说了,她都差一点一剑杀了宋庭琛,你哪只眼睛瞧出来她对宋庭琛念念不忘?”
裕王半眯着眼,眉眼间露出几分讥嘲。
心腹:“……”
他倒是忘了这一茬。
说起差点杀了宋庭琛,心腹终于想起一件事,“说起来,之前还是殿下您派出去的人没能杀了宋庭琛,才给了那柳清音的父亲救宋庭琛的机会。”
可以说,苏檀和宋庭琛和离,还得拜裕王所赐。
裕王垂眸,若有所思。
烛火照应着他阴沉的一张脸明明灭灭,他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,忽而间就笑了,“这么说,本王和苏檀还是别有缘分了。”
“看来这段姻缘,当真是上天注定。”
心腹:“……”
罢了,王爷高兴就好。
心腹顶着一张心如死灰的脸,为自家殿下出谋划策,“那您打算如何做?要不要属下明日便为您张罗好去苏家提亲?”
他越想便越觉得,这个操作是可行的。
“真要这么做,还得趁早,毕竟我瞧最近宸王殿下也是献殷勤的紧!连自己闺女都送出去了!”
裕王眉心顿时一跳。
他就说,裕王没事和定国公府走得近做什么,定国公府门庭冷落,苏景鸿还是个娃娃,就算要未雨绸缪,也不必如此操之过急。
原来,陆知珩竟和他想到一块去了!
“陆知珩真不愧是本王的兄弟。”
跟宋庭琛比,裕王还是有自信,觉得自己能甩对方大半个京城。
毕竟宋庭琛没事就拉了个脸,看上一眼便觉得心烦无比,而他自个儿,又温和又会笑,兴致来了还会写情诗。
苏檀便是和了离,那也是抵挡不住这种攻势。
但换成陆知珩——裕王眉心跳了跳,咬牙切齿的道:“不成,本王得趁热打铁。”
时间要是拖得长了,陆知珩就要得意了。
毕竟即便裕王不愿意承认,但有一个残忍的事实还是摆在他面前。
他长得没宸王陆知珩好看。
陆知珩打小走到哪就被人夸到哪,分明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个东西,自小就是个混不吝,做的每一件事就没有让人不恨的牙根痒痒的。
可就是因为这小子长得好看,大多时候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