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后背被用力踹了一脚。
林鹿笙犹如断了线的风筝。
被男人狠狠一脚踹在地上,钻心的疼袭来,双手本能地撑起来。
男人蹲下来,眼神阴狠中裹挟着嘲笑,“跑啊?不是挺能跑吗?”
脖子突然被掐住,男人慢慢收紧力道,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涨红。
“放……”林鹿笙脖子青筋暴起,嘴巴大张,强烈窒息感袭来,求生欲使她本能地挣扎。
双手使劲抓男人的手,就在她即将要窒息时,男人终于松开手,她张嘴大口大口喘气。
她眼眶泛着压不下的红,沙哑着声音服软,“对不起,我不跑了。”
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,男人诧异极了,“现在知道道歉了?”
“对不起,我知道错了,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,我都听你的。”
男人嘴角扬起邪恶的笑,两指捏起她的下巴,“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他倏地收紧力道,林鹿笙下巴疼得仿佛被捏碎了,双眼布满泪水。
男人松开她,“爬起来!”
林鹿笙用力爬起来,掌心被擦破皮出血了,膝盖也疼得不行。
男人怕她再次逃跑,让她走在前面,见她故意拖延时间,从喉咙里发出怒吼,“快点!”
林鹿笙脚步一顿,“我已经在努力走了,我膝盖好疼。”
她声音又软委屈,男人用力推她一把,“别啰嗦,快走!”
又回到那间废弃工厂门口,林鹿笙停下来,委屈巴巴地看着男人,“你能不能先进去?我怕。”
她眼里沁着泪水,满是委屈,一眨眼眼泪就要掉下来,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激起男人的保护欲。
男人心一软就妥协了。
林鹿笙趁他放开自己的那一刻,咬紧牙关,转头拼了命的跑,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跑来。
她一眼就认出是贺言彻。
压抑在心底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,“贺言彻!”
就在她喊贺言彻名字的那一瞬间,一群黑衣男人堵住了那男人。
紧接着传来警车的声音。
林鹿笙跑过去一把抱住贺言彻,闻到熟悉的味道,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,声音哽咽沙哑。
“贺言彻,你怎么才来啊……”
贺言彻身形僵硬,任由她抱着自己,看着那个男人被几个黑衣男人暴打,每一下都命中要害。
男人被那几个黑衣人打得哇哇叫,嘴上不停地求饶。
警察来了,制止那几个黑衣男人,一把银手铐拷住男人的双手。
贺言彻眸色深沉,扫了眼陈维,后者秒懂他的意思,留下善后。
林鹿笙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周围嘈杂声不断,她觉得周围安静极了,静到她能听到贺言彻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和呼吸声。
“林鹿笙。”
直到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她才慢慢抬起脸,她哭得眼睛通红,脸上的妆都花了。
看见她这副样子,贺言彻喉咙干涩,转移视线,看到大衣被她哭得脏兮兮的,上面还有鼻涕。
林鹿笙也发现了。
她眼底划过一丝羞赧,“对不起嘛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话音未落,她又蹭了蹭他的大衣,觉得不够,还拿起来擦脸。
贺言彻:“……”
林鹿笙脸皮比城墙还厚,一本正经地解释,“反正已经脏了。”
“贺言彻,我以为就你一个人来,我还担心你打不过他。”
那个男人身材魁梧,身上的肌肉非常大块,贺言彻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,不是一个水平的。
贺言彻嘴角一抽,无语极了,“林鹿笙,我不是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