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秋山瞬间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软。
一旁的周大福还完全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状况。
“县令大人,该把许森押下去了,要不然岂不是碍了太守大人的眼?”
“押,押尼玛!”
这个蠢货听了刚才那句话,居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!
黄秋山现在恨不得活撕了周大福,都是这个蠢货非要找自己合作对付许森!
“王太守,你听下官辩解,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……”
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王琰却理都不理他,直接坐到了太师椅上,惊堂木一拍,威风八面。
“来人啊,从此刻起,本案由本官接受!”
他看向负责案卷记录的小吏,小吏身子不由的一颤,都不敢再去看黄秋山,立马就乖乖地把卷宗呈了上去。
王琰看惯了这一类卷宗,只不过三两眼就看了个清楚明白,等看完之后,他整个人几乎要勃然大怒。
好好好!
当然真是好极了!
连所谓的确凿的物证都没有,就听了这公堂下的两个贱民的一番所谓证词,就如此草率地给人定罪,这不是急功近利,就是另有图谋!
压抑住心中的怒火,王琰冷冷地扫了一眼黄秋山,然后两道冰冷的目光刀子般戳向了孙立二人。
“孙立,你二人说许森昨日曾问你二人要砒霜?”
孙立被这突如其来反转的局势都给弄懵了,他不由得战战兢兢。
“是,是!”
“既然如此,你们二人这砒霜从哪儿来?什么时候买的?买了多少?又给了许森多少?”
王琰质问道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原本就是按照黄秋山的意思编出来的瞎话,他们夫妻二人哪有买过什么砒霜?
孙立控制不住地结结巴巴起来,按在大腿上的手指蜷缩。
“本官问你,你吞吞吐地干什么?”
看对方的模样,王琰就知道孙立是如何的心虚,当即冷笑一声言辞狠厉。
直接吓的孙立瘫软在地,身子居然抽搐起来。
见状,王琰看向了赵慧娘:“赵慧娘,你说你们夫妻二人亲眼看到许森将砒霜下到了刘山的卤煮中?”
赵慧娘这个时候也害怕了起来,但她依旧强忍着点头。
“好!那你且说说你们昨日是什么时辰看到的,当时刘山的身旁都坐了什么人?一一给本官详细地描述出来。”
原本还强撑着的赵慧娘瞬间颤抖了,因为本来就是瞎话,她怎么描述当时刘山的身旁都有什么人?
大跌的汗珠沿着她的额头坠落,整张脸都变得蜡黄起来。
公堂之外的百姓们忍不住催促了起来。
“赵慧娘你说啊,你倒是赶紧说啊!”
“就是啊!昨日刘山身边到底都做了什么人?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,只要你说得出来,我们肯定能找出来。”
听到外边的百姓们这么说,赵慧娘只觉得如坠冰窟,彻底没了继续编瞎话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