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因为这种心态，她对法术不轻易外传，并没太多的忌讳。
更何况缠绕术也并不是什么攻击性强的法术，许多散修都会这个法术，都快烂大街了。
所以，教这个小姑娘，然后让她天天来捉虫，自己似乎也并不吃亏。
当然，小姑娘修为低，干不了多少活也是明摆着的事实。
老妪并没有立刻答应，而是钻进了另一行果树的中间空道上，开始搜寻红甲飞虫。
萧晗见老妪既没有答应，也没赶自己出去，便继续跟在她身后。
就算对方不肯教，那自己多看看对方的手势，哪怕看不出什么名堂，可以后遇到别人对自己施展缠绕术，总归能提前有所准备。
老妪很快就又捉了两只红甲飞虫，见萧晗一脸艳羡的跟着，只觉得又好笑又心酸。
散修没有家族的传承和庇佑，没有宗门子弟的各种福利待遇，他们学什么都没门道，学什么都难。
罢了罢了，同是天涯苦命人，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，还是教教她吧。
不过，她的条件也很苛刻。
“我教你缠绕术也可以，以后一个月内，你必须每天在这里耗尽三次灵力，飞虫数量至少三十只以上才行。”
萧晗犹豫了一下，最后还是答应了。
和江瑶华以及胡菱华的放心大胆不同，老妪却是回到自己的住处，用特制的灵纸写下了一份契书，让萧晗按手印，还要打上灵息印记。
有了这份契书，萧晗要是学会法术后，却不再来了，她就可以去城主府备档。一旦备档后，萧晗要是再租房子，或者是要做什么需要通过城主府的事情，都会被城主府将人逮住，双倍处罚。
其实老妪一个练气九层的修士，根本就不会将萧晗一个练气一层的修士放在眼里。就好像江瑶华和胡菱华，完全不担心萧晗以后敢赖账。
反正她们本就是经常要在外面做任务，若是有心想找萧晗，除非萧晗离开福源城。
而老妪之所以这样做，只是因为她懒得出去四处寻找萧晗，弄个契书就很省事了。
老妪将违反契书的后果告知了萧晗，然后问她还愿不愿意学。萧晗自然是还要学的，反正她既没胆违反约定，也不会做违背约定的事，立个契书也无妨。
其实人情债最难还，这种明码标价的交易，萧晗反而觉得很舒坦。
一式两份的契书立好，老妪收起契书说道：“都是同一个大境界，别称呼什么前辈了。以后就叫我袁婆婆。”
萧晗立刻从善如流，“好的，袁婆婆。”
袁婆婆这才开始教萧晗如何运转灵力，如何将灵力细化成一股丝线，精准的缠绕住飞虫，而不伤及果子。
照说萧晗连清洁术都还没法施展，应该是不能施展缠绕术的。
但袁婆婆活了百来岁，修炼到了练气九层，对法术的理解和运用，又岂是江瑶华和胡菱华能比的。
萧晗若是想要像江瑶华那样缠绕住一个人，她体内的灵力肯定是不够用的。可若是捉红甲飞虫，按照袁婆婆的方法细化灵力成一根丝线，自然就非常节省灵力了。
萧晗体内的灵力虽然少，但化作十多根几米长的细丝线，还是没问题的。
袁婆婆仔细的将如何运转调动灵力，如何细化灵力成丝线，如何缠绕飞虫，都仔细解说了一遍，末了才让萧晗试着去缠绕几米开外的一个小木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