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五万两?”杨承霏睁圆双眼,语调陡然一高。
姜时愿故意用贵人来指代七皇子,是以永安侯没发觉什么不对。
他听到杨承霏质问,马上不悦,“她才十八岁,嫁我委屈了,我多给些聘礼又如何?又不是拿不出?
霏霏,姜氏什么人你清楚,她可能对你的事上心?只有母亲,才一心为你!”
杨承霏怒吼,“我母亲姓杜,不姓郑!
我让你给我准备嫁妆,你说没银子,现在却掏空侯府娶郑琴儿!
我娘还在杜家呢,你这么大张旗鼓续弦,是要逼死她吗?你还要不要脸?”
啪!
永安侯一巴掌打过去。
他大声说道:“就是杜氏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!
居然敢管长辈的事?告诉你们,郑大姑娘我娶定了!”
杨承霏捂着脸,难以置信。
“这是做什么呀,大哥你干什么打霏霏?”沈氏适时出现,急忙将杨承霏拉到边上,一脸心疼。
“有什么话好好说,别动手啊。”杨尚武也将永安侯往后推。
永安侯猛地推开杨尚武,“滚开,这里的事不用你们管。杨承霏,你给我好好在院子里反省,不许离开半步!”
“侯府还轮不到侯爷做主!”姜时愿凉凉地接过话头,“侯爷明知三小姐要嫁贵人,还要关院子去?”
永安侯怒,“再不好好管教,她就该目中无人了,一个两个指望不上,当初还不如掐死算了!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对孩子说话?”杨尚武吼了他一句,“就不怕寒了孩子的心。”
杨承霏一句话没说,扭头就走。
沈氏追了上去。
姜时愿看着父女反目,嘴角微微上扬。
这父女之情真薄弱,随便挑拨一下,就啵一声破了!
永安侯沉浸温柔乡还没回过神,至今都没听出来杨承霏已经攀上高枝。
永安侯甩开杨尚武,大步朝书房走去。
杨尚武思索片刻,也跟着过去。
前院就剩下姜时愿了。
永安侯府的乐子真的太有意思了。
不过,这出大戏还有一人不能少。
姜时愿让破晓去一趟杜家。
杜氏怎么能不知道这件事呢?
乱吧,越乱越好!
姜时愿心情大好,带上向阳出门去。
而沈氏这会儿正在劝杨承霏,“你爹娶妻,本就不是小辈该管的。
反正你要嫁七皇子,就算他娶新妇,也威胁不到你,何苦跟他争执?传出去还说你不孝!”
杨承霏又怒又委屈,“你知道什么?我问他要嫁妆,跟我说没银子,可却要花五万两娶郑琴儿!”
“郑琴儿?”沈氏大吃一惊,“可是神机营那位虎贲校尉郑永盛的大女儿?”
“对,就是她!”
“你爹疯了吗?”
沈氏觉得不可思议。
杨承霏嫁七皇子没钱添嫁妆,娶一个从六品武官女儿给五万两聘礼,这是打谁的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