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量过的结果是,全身而退完全不可能,还会牵连很多人进去。
姜时愿不是好人,但人性还在。
姜时愿没回答他的话,而是反问,“国公知道自己为什么短命吗?”
“为何?”解云舟耐心极好。
“因为多管闲事!侯府与你并无直接利益,杨承霄又不是你好友,追根究底就是为了彰显你是个正义之士?”
“不,杨承霄是谁杀死对我来说不重要,重要的是少夫人你。”
解云舟定定看着姜时愿。
黑夜里,那双墨眸带着对她的欣赏,熠熠生辉。
姜时愿习惯了别人的轻蔑,打脸后的畏惧,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单纯的欣赏。
“哦?”
解云舟忽然又逼近。
姜时愿后退。
她真的想杀解云舟无数次!
这病秧子爱折腾又怕死,天天出门带七八个身手厉害的随从。
“杨承霄之死,怀疑你的不止我一人。少夫人就没想过,一旦姜家的家产被分,留给少夫人的只有死路吗?”
姜时愿当然知道自己什么处境。
除了永安侯府,其他人没动手是因为姜泰很多产业只认他本人和印信,没拿到印信之前,谁也不敢杀她。
这个朝代不是末世,姜时愿没办法先下手为强,否则等待她的是王朝的追捕,当个逃犯有什么意思?
“国公何意?”姜时愿一改之前装出来的躲避,直视解云舟。
“与我合作,我护你周全。”解云舟正色道。
姜时愿毫不客气地笑出来,“国公自己都活不了多久,还护着我?”
解云舟被嘲笑也不生气,“我自有法子,这个不用少夫人担心。”
“哦?是吗?说来听听。”
“你现在是想扶持二房抢永安侯爵位,我可以帮你,另外你父母之死,凭你一人只怕是难以还他们公道。”
这话说得不可谓不直白。
害死姜泰夫妇的幕后之人,位高权重,靠她一个女子,根本无法撼动!
姜时愿敛起笑意,“那国公能帮我找回丢失的嫁妆吗?”
“找不回,但是我可以照价补给你,如何?”对于这件事,解云舟也很奇怪,他出尽手下能用之人,依旧没有线索。
姜时愿的嫁妆真的就凭空消失了,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。
可姜时愿又拿得出陪嫁的田庄铺子地契。
解云舟也怀疑过是姜时愿监守自盗,但姜时愿在杨承霄诈死前,从未离开过侯府,甚至贴补了不少嫁妆给杨承霄。
除非姜时愿有通天之能,用了障眼法,才能无声无息将这么一大笔嫁妆搬走。
“你嫁妆失踪一事,连宫里都注意到了,天底下想找到你嫁妆的可不是一个两个。”解云舟提醒姜时愿。
姜时愿庆幸自己醒来第一时间就将嫁妆收了,没给他们反应时间。
否则,要想像现在这样变成一桩悬案可没那么容易!
“你可知我有多少嫁妆?”
“不下百万两。”
“十万两已是巨额,国公还真是张口就来。”
“这点银子国公府拿得出来的。”
定国公府是开国时传承下来的,其底蕴远不是永安侯府能比的。
姜时愿深深看了解云舟一眼。
“你帮了我,我要做什么?”她深信解云舟不会这么好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