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愿拿出止血散给常嬷嬷用上,可算是止住血。
不过常嬷嬷的情况也不太对劲。
姜时愿看出她中了药。
常嬷嬷对杨承霏忠心耿耿,一把年纪了还被杨承霏下那种药,真是造孽。
大夫很快赶来。
当他给常嬷嬷把完脉后,神情很是诡异,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一个是侯府的世子夫人,一个是侯府千金,在她们面前说这种话,不是冒犯吗?
姜时愿见大夫欲言又止,便道:“大夫有话直说吧。”
大夫迟疑片刻,“许是小老医术低微,诊断有误,少夫人不如再请一位大夫过来?”
“想说什么说就是了。”姜时愿装出不耐烦的样子。
大夫组织了一下措辞,委婉说道:“这位嬷嬷服用了秘药,以她的年纪,只怕是身子承受不住。”
杨承霏脸色煞白。
“大夫你什么意思,能否说得明白点?”姜时愿不着痕迹瞥了眼杨承霏,故作不解。
大夫哪敢跟姜时愿说,只得示意旁边一位婆子过来,附耳低语:“她服了房中药。”
婆子老脸通红,“这、这……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大夫不语。
“说什么?”姜时愿盯着那婆子,“你说便是了。”
“老奴怕污了少夫人耳朵。”那婆子也不敢说。
姜时愿冷冷质问:“如今侯府我当家,你不跟我说,还要跟谁说?”
“不准说!你们都滚出去。”杨承霏乱了分寸,失控地大喊。
姜时愿差点没忍住笑出来。
杨承霏这个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?
姜时愿疾言厉色,“说!”
“大夫说,常嬷嬷吃了房中药。”婆子吓得直接跪下来,大声说道。
姜时愿闻言勃然大怒,“一把年纪吃房中药,张口就来吗?”
大夫急忙解释,“少夫人息怒,可能真是小老医术不精,才误诊的,还请少夫人再请大夫来诊治。”
“不必了,侯府丢不起这个脸。”姜时愿断然拒绝,她看了眼小祠堂的剩饭剩菜,“那大夫看看,那些饭菜可有问题?”
大夫应下,上前想检查。
杨承霏却突然发疯冲上去将饭菜一掀,“姜时愿你什么意思?怀疑我给常嬷嬷下毒?”
姜时愿深深地看着她。
杨承霏不敢跟她直视,狠狠地砸着饭菜,“我就知道,你看我不顺眼,什么都针对我。”
姜时愿一脸平静,“我什么都没说,你发什么脾气?如果真有人投毒不查清楚,那下次轮到你我时,你想过什么下场吗?
杨承霏,你真的毫无长进,学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!来人,按住三小姐,大夫,你只管去查查那些饭菜。”
大夫心惊胆战。
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。
可都扯进来了,就算想跑也跑不掉。
杨承霏拼命挣扎,想阻止大夫,甚至不惜骂起姜时愿。
姜时愿一巴掌过去,打得她满嘴腥甜,终于消停了。
也就是这时,大夫找到了药是下在哪里。
杨承霏只觉得寒意从脚底起,窜向四肢百骸。
“去请侯爷、二爷和二夫人来小祠堂。”姜时愿看了眼杨承霏,吩咐向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