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啥？”赵四海没听懂：“陈小芹还在那儿吗？”
“肯定在啊。”林川点点头：“等你呢，去吧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赵四海转过身，往周铁栓手里塞了颗糖，屁颠屁颠地跑走了。
“我的呐？”林川朝他背影喊了一声。
“叔，我的给你。”周铁栓把糖递给他。
“你留着吃吧。”林川摸了摸他的脑袋，笑道：“小孩子才吃糖。”
“那我不吃了，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周铁栓把糖放进口袋里：“我留给老妹儿。”
“你老妹儿有，你吃吧。”
林川像是变戏法一样，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，塞进他嘴里。
他拎着药包，带着周铁栓来到老张头家。
张婶儿见林川进来，眼眶瞬间又红了，忙不迭地用衣角擦拭着眼角，声音带着哽咽：“小川啊，又让你操心了，这药钱，等……”
林川连忙摆了摆手，安慰道：“张婶儿，您别跟我算钱，这药是公家给老张叔治病的，不收钱。”
说着，林川走进厨房，打算亲自为老张头熬药。
他先将小瓦锅仔细清洗了一遍，又从水缸里舀出清澈的水，缓缓倒入锅中。
随后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，将里面的草药一股脑儿地倾入锅中。
那些草药形态各异，有细长的根茎，有干枯的叶片，还有一些颜色暗沉的果实，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药香。
锅底铺上一层干燥的柴火，用火柴点燃，看着那跳跃的火苗一点点舔舐着锅底。
这药得小火慢煎两个小时，时间和火候都得拿捏得恰到好处，才能发挥出最佳药效。
周铁栓站在一旁，好奇地看着林川的一举一动，时不时还凑上前去，盯着锅里的草药瞧。
“叔，这药熬出来能治好张大爷的病吗？”他小声问道。
林川笑了笑，摸了摸他的头说：“肯定能，只要按时喝药，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趁着熬药的间隙，林川带着周铁栓在户外劈起了柴火。
林川拿起一根圆木，将其稳稳地竖在树墩上，那树墩表面坑洼不平，满是斧刃留下的痕迹。
他活动了下手腕，抄起一旁的斧头，金属斧刃闪烁着冷冽的光。
林川深吸一口气，高高举起斧头，手臂肌肉紧绷，随着一声低喝，斧头裹挟着呼呼风声，迅猛地朝着圆木劈下。
“咔嚓”一声，清脆响亮，圆木瞬间从中间裂开，一分为二，木茬儿参差不齐地露在外面。
周铁栓瞧着，迫不及待地说：“叔，我也会劈柴，让我来吧。”
林川笑着把斧头递给他，提醒道：“铁栓，这斧头可沉，你可得拿稳了。劈的时候，对准木头中间，使出全身力气，可别劈歪了伤着自己。”
周铁栓自信满满地双手握住斧头，小脸涨得通红，将斧头举过头顶，用力劈下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斧头重重地砍在圆木上，圆木虽被劈开，但切口歪歪斜斜，周铁栓因用力过猛，身体还晃了晃。
“劲头不错，再来一下。”林川鼓励道。
周铁栓点点头，第二斧稳稳地劈下，圆木被顺利劈开，切口比上一次整齐了些。
两人就这样一递一接，你一斧我一斧地劈着柴。
周铁栓越劈越顺，虽然偶尔还是会劈偏，但大部分时候都能成功将圆木劈开。
不一会儿，身旁就堆起了一小堆劈好的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