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海,你加入狩猎队这事儿,啥时候跟我说过?”
赵铁军一把揪住赵四海的耳朵,将他拉走:“来来来,咱爷俩好好唠唠……”
“哎呀爹!爹——赵营长,你注意影响啊……”
赵四海痛得龇牙咧嘴,一边乖乖跟着一边叫唤:“林川,救我啊!”
“你赵家的家事,我可管不了!”林川赶紧摆摆手。
赵铁军把赵四海拉进了土屋,房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。
没过两秒钟,就听见赵四海哭爹喊娘地叫了起来。
周围几个战士路过,听到屋内赵四海的叫声,也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虎子站在一旁,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。
“哎呀,这是真揍啊?”林川愣了一下。
“没事儿,林川同志,四海哥常挨揍,习惯了。”
林川点了点头,刚要说话,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。
“林川同志?”
林川转身,只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,背着相机,身形略显单薄的年轻人快步朝他走来。
“余记者?”林川有些惊讶。
这人正是《农垦报》的记者余振。
只见他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,几步上前,紧紧握住林川的手,一脸惊喜地说道:“还真是你啊?我大老远就看见你的背影很熟悉,没想到啊……你怎么来这儿了?”
“我来农场送肉啊!”林川用力握住他的手,感受着这份来自时代的热忱。
这个时代的人们,握手的感觉和力度,远远不是后世的敷衍和客套所能比拟的。
两人双手紧紧交握,那股子热乎劲儿,就好像故友重逢。
“送肉?”余振听了一愣。
“说来话长。我们屯跟农场这边合作,我们上山打猎,给农场战士们送肉吃,农场用粮食来跟我们换。”林川简单介绍了一下,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呢?刚才赵营长说有记者采访,真没想到是你!”
余振哈哈大笑:“我是《农垦报》的记者啊,这军垦农场的消息,当然由我来报道。这不来了一批毛子老大哥赠送的农业机械,我也是第一次见,借着采访的机会,顺便学习学习。”
“哎呀大记者可别谦虚。”林川笑道:“上次你的文章,那写得可是厉害,你要是说学习,那我们这些家伙,都全成文盲了!”
这冷不丁一个粗糙的马屁,可是让余振眉开眼笑。
“你可别说,那篇文章发出去之后啊,领导还专门找我谈话。”
“领导咋说?”
“夸呗!还能咋说?领导讲了,这就是文字工作者的价值,以笔为刀,在历史上留下深刻的记忆。我跟你说,县领导也对你们耕地中的精气神特别表扬,还号召各单位向农民兄弟学习,在各自的岗位上掀起生产高潮!”
“哎呀,那可太好了!”听着余振口中亲切而有力量的话语,林川心潮澎湃。
余振推了推眼镜:“如今全国上下都在大搞农业生产,我现在专门负责特别报道。大家的经验互相分享,说不定能给农业发展提供新思路,让大家在农业增产的道路上迈出更大步伐。”
“哎呀,余记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