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” 赵匡胤身形一滞，僵立原地，脸上写满了无助。
他心里清楚，气数已尽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大宋江山覆灭的丧钟，声声震耳。
无论如何挣扎，似乎都无法改变大宋走向末路的结局。
他面对的并非普通的历史轨迹，若是寻常，或许还能寻机扭转乾坤，改变命运。
可如今，国运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，哪怕是神通广大的李修缘，也难以逆天改命。
气数已尽，意味着他杀死一个赵佶，第二个宋钦宗上任，再杀一个，就是赵构。
杀不完，根本杀不完。
“那些子孙们，真的一个都没法改变局势吗？” 赵匡胤低声呢喃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。
“赵光义的孩子不行，那我的子孙呢，总该可以吧？” 他显然难以接受这既定的命运。
“没有！有的话也已经夭折了。”
李修缘神色平静，如实相告，他实在没有理由欺骗赵匡胤。“你的子嗣，也不怎么样！”
“没想到我重文轻武的举措，反倒让宋朝的将士们无将可用！” 赵匡胤长叹一声，满脸懊悔。
“并非如此，你推行重文轻武，本意是维持朝堂平衡，真正将其推向极端的是你弟弟。”
他对赵匡胤的评价颇高，在古代帝王中，赵匡胤的口碑算得上是相当不错。
杯酒释兵权，不杀功臣，终结五代十国乱世，这份胸襟与手段，着实令人钦佩。
若论帝王排名，他能跻身 t1 梯队，要是当年能收复燕云十六州，那妥妥的 t0 级别。
可惜赵匡胤死得太快，明明都已经做好收复的准备了。
“那我还有一个请求！” 赵匡胤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。
“说！” 李修缘神色庄重，静静等待着他的请求。
“宋国可以灭亡，但绝不能亡在外族之手。请圣僧保住赵家的血脉，守住大宋的国土！”
赵匡胤眼中满是恳切，“请不要让靖康之耻发生。倘若真的发生了，就请圣僧杀尽赵家所有人，我绝不愿接受这样的耻辱！”
赵匡胤心里明白，命运或许无法改变，但身为军人，他绝不允许自己的故乡被金国肆意践踏。
也不愿意赵家宗亲，面对着金人那“牵羊礼”的仪式。
五胡乱华时，汉族惨遭灭族屠杀仅剩下几百万人口，那是刻骨铭心的伤痛。
而靖康之耻，更是对宋朝皇权前所未有的羞辱。
他宁愿让李修缘将皇宫众人屠戮殆尽，也不愿看到金人肆意欺凌自己的子孙后代。
江山可以不要，宋家的脊梁不可断。
“可以！” 李修缘微微点头，神色坚定。
身为汉人，他决心保住靖康之耻不再发生，只是朝代的更迭向来复杂难解。
除非宋朝能出一位雄才大略的皇帝，推翻旧制，建立新的政权。
如此既能让大宋气数平稳消散，又能确保江山不被外族侵占，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救国之举。
金国的统治着实糟糕，也是目前最短命的皇朝之一。
交谈间隙，一个青年男子突然走来，打破了两人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