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歌沉默片刻，眼中逐渐浮现出一抹坚定之色。
他深吸一口气：“既然如此，晚辈愿意一试。无论如何，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祸害苍生的魔头。”
左玲珑微微一笑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“好，不愧是我看中的人。不过，幽冥谷凶险万分，单凭你一人之力，恐怕难以全身而退。”
“那我该当如何？”陈长歌有些急切。
“放弃青云书院，加入我通神阁！到时候我会派几位通神阁的高手随你一同前往，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左玲珑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陈长歌拱手道：“多谢阁主。”
左玲珑摆了摆手：“不必客气，你此行凶险万分。三日后，我会为你开启通往幽冥谷的通道。”
“多谢阁主厚爱，恕长歌难以从命。我必须加入青云书院！”
“你拒绝我？你怕不是自寻死路吧？”左玲珑满脸不可置信。
“陈长歌，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？”
“晚辈知道！”
左玲珑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，眉目间的笑意消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。
她缓缓走下台阶，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，整个通神阁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。
陈长歌感受到那股压迫感，但他依旧挺直了脊背。
“我通神阁并不比青云书院差！”左玲珑不甘心道。
“晚辈明白。通神阁是中州唯一可以与青云书院比肩的门派。但对晚辈来说，青云书院是我的梦想。”
左玲珑冷笑一声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。
“青云书院？不过是一群迂腐之辈聚集之地，他们能给你什么？资源？力量？还是未来的前途？陈长歌，你可要想清楚了，错过了这次机会，你或许抱憾终身。”
陈长歌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波动。
“阁主的好意，晚辈心领了。但青云书院有晚辈想要的东西，且书院中的师长同门皆是晚辈敬重之人。晚辈不愿背弃他们，更不愿背弃自己的初心。”
“初心？”左玲珑嗤笑一声。
“初心能当饭吃吗？初心能让你在未来的浩劫中活下来吗？陈长歌，你太天真了。”
左玲珑的眼珠瞟了一眼陈长歌。
“呵呵，你莫不是为了和那个长生神女双宿双飞吧？她，可不属于你！”
“并不全是！”
陈长歌想到李囡囡，心中一阵暖意。
“哼，天机镜的预言已经摆在眼前，你若执意随着命运的安排留在青云书院，只会让那预言更快成真。”
左玲珑看着陈长歌，语重心长道：“你还是太年轻了！”
陈长歌握紧拳头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，疼痛让他保持清醒。
他知道左玲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，但他依旧不愿妥协。
“阁主，您也说命运并非不可改变。至于天机镜的预言……晚辈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破解。”
左玲珑盯着陈长歌，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良久，她忽然笑了，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。
“好，很好。陈长歌，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。既然你执意如此，那我也不强求。不过，未来你再求到我这里，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喽！”
陈长歌拱手一礼，语气恭敬却坚定：“多谢阁主提醒，晚辈铭记于心。”
左玲珑挥了挥手，语气冷淡。
“罢了，你走吧。既然你选择了青云书院，那通神阁便不会再为你提供任何帮助。幽冥谷之行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陈长歌深深看了左玲珑一眼，转身离开大厅。
他的背影坚定而孤寂。
走出通神阁，陈长歌抬头望向天空，心中思绪万千。
他知道，自己今日的选择或许真的会让他通向命运的安排，但他并不后悔。
青云书院是他的梦想，何况那里还有李囡囡，有他答应紫瑶的双生彼岸花。
“未来的路，终究要靠自己走。”陈长歌低叹一声。
与此同时，通神阁内，左玲珑站在天机镜前，镜面中映照出她冷艳的面容。
她轻轻抚摸着镜面，低声喃喃。
“陈长歌，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，我倒要看看，你究竟能走多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