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耸耸肩，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！
再直白一点，他和沈盈月都要下不来台了。
夏宁却喜欢复杂的话，简单地说。
“他知道沈盈月抄袭了我，他还是得替沈盈月辩护几句，至于结果如何，与他无关，他只是受人之托，忠人之事。”
这就当众说出来了？
律师慌了神，连连朝夏宁摆手，示意她别说了。
宋襄好笑，“懂了！这是向我们示好呢？”
“嘘！”
律师偷偷朝她们俩使眼色。
趁着其他人不注意，他低声道：“这话是顾总让我说的。”
宋襄嚷道：“顾弈寒讨好我们？”
莫非，顾弈寒又把她认出来了？
夏宁皱着眉，搞不明白顾弈寒玩得到底是哪出！
“两位女士，请离场吧！”
律师转了个身，从现场跑了。
“你们刚刚都听见了吧？连律师都说了，沈盈月涉嫌抄袭，他只是受委托不得已给她辩驳！”
“看来，沈盈月这次是洗不白了！”
“走了走了，一个抄袭作者的书，有什么值得买的？”
“还不如去网上读顾恋的书，听说沈盈月连抄都抄不好，书还不如顾恋的《博弈》好看！”
读者们议论纷纷，开始先后离场，气得沈盈月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，好好的新书发布会，就这样草草结束了。
顾恋出现后，她一本书都没有再卖出去，连找她签名的读者都没有！
她坐在房车里发脾气，“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？怎么能让现场的人，随便拍摄视频和照片？”
现场工作人员吃力不讨好，被她骂得灰头土脸的，也不想再伺候她，直接撂挑子不干了！
“抄袭的人是你，害得我们跟着你受牵连，你还有脸发脾气？如果抄袭的官司打输了，我们出版社将按合约，要求你赔偿！”
出了这么大的事情，顾弈寒都没有露过面，来了个助理，连场面话都没说一句！
可想而知，沈盈月现如今在顾弈寒面前的地位！
潘海瑶实在没必要再委屈自己，处处讨好她了。
“都怪你，说什么黑红也是红，非要催着我开新书发布会！你看看，现在闹得多难看！”
都到了这一步，沈盈月还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，潘海瑶冷笑了一声，“你等着赔偿吧！”
把沈盈月丢在现场，她带着人先走了。
沈盈月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，反手甩了助理两耳光。
助理跟着她一上午，处处受气，累得半死，还要挨打，她气不过，直接打了回去。
“你敢打我？”
沈盈月万万没料到，区区一个助理也敢造反！
“我受够你了，不就是一个月的工资吗？我不要了！”
助理喊着，重新补给沈盈月两耳光，“这是你上个月打我的！”
“你给我站住，我要告你！我要告你！”
沈盈月踩着高跟鞋，追不上踩着平底鞋的助理，脚下一个踉跄，差点跌倒了。
她索性脱掉鞋子，狠狠朝助理的后背砸过去，该死的！跑得飞快，硬是没砸到！
脚踩在粗粝的地板上，磨得她眼睛发红，愤懑地走上前，把鞋子捡起，余光瞥到一辆车，她惊得后背一身冷汗。
“弈寒？”
她抬脚，朝幻影走过去。
还没走近，幻影立马调头，驶离了现场。
“弈寒，弈寒，你别走！别走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