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双岁：“嗯？”
“你找工作了？不对，你这个年纪，那么着急去工作干嘛？季家养不起你？”
说着，傅双岁瞪了季意远一眼。
“不是，是我想要工作。”顾今昭弯着眼睛解释。
发小身上的黑锅不能再多了。
听她这么说，傅双岁皱了皱眉头，“你去了哪个公司？”
顾今昭：“顾氏集团。”
傅双岁：“……岗位？”
顾今昭：“总助。”
傅双岁陷入沉默，看了两眼季意远，又看了两眼顾今昭，顺带在心里骂两句季以朗。
默然片刻，她问出口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总觉得，顾氏集团不应该是现在的光景。”顾今昭没有完全坦诚。
傅双岁讽刺地笑笑，“应该不是你觉得吧，是季以朗觉得。”
“你才几岁，能对顾氏有什么感情，季以朗那人，真是……”
执念太深！
顾今昭抿了口啤酒，心里的违和感越发的重。
傅三说话的语气时不时会显得老气横秋，像是，她内里真藏了个年长者的灵魂。
“你需要达成的目标是什么？”傅双岁又问。
顾今昭歪了歪头，“重振顾氏荣光？还有，让顾氏回到正确的人手里。”
语气从不确定到笃定。
傅双岁：“……”
“季以朗给你布置的任务，还挺难。”
顾今昭没有解释这不是季以朗的安排，直觉告诉她，她解释了，傅双岁不会信。
因为她没办法让傅双岁明白她对顾氏的责任感。
除非，傅双岁知道她是顾家的顾今昭。
但，没必要。
“说起来，我能问问，为什么你是傅家的三小姐么？傅家直系这一代，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？”
要排辈分，傅双岁，应该傅家大小姐才对。
睨了眼顾今昭，傅双岁仰头，后脑勺枕着椅背边缘，
“当大小姐太累了，不想当。”
她慵懒又散漫，把一个荒谬的理由说得极具可信度。
顾今昭只愣了一秒，无奈地笑出声来。
笑着笑着，眼尾挑起难言的悲涩。
真巧啊，她记得，阿雪27岁的生日愿望，是：
如果来生还有投生在富贵人家的好运气，别成为最大的孩子，当老大，责任太重，太累。
待到凌晨两点出头，季意远待不住了。
“得回去了，我要睡一会儿，明天去机场接人。”
顾今昭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酒，闻言迟钝地抬起手挥了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