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顾小姐的态度，是觉得我恶心？顾小姐不觉得季以朗恶心吗？”
谢斯闻看着顾今昭，拿出衣服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，不疾不徐地为自己点了一根烟，
“你猜季以朗为什么收养你？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？因为他喜欢的人叫顾今昭，因为你的眉眼……好像有点像顾今昭。他把你放在身边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——”
“闭嘴！”顾今昭忍不了谢斯闻用这么恶心的想法，揣测她的好友的为人。
“姓谢的！你自己心思龌龊！别带上别人！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！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吗！”
烟雾徐徐，谢斯闻却盯着那个炸毛的年轻女孩出神。
她生气的样子，怎么会那么像……
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，谢斯闻缓缓摇了摇头，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，
“顾小姐，你该不会是看着顾今昭的录像带长大的吧？”
“季以朗是耗费了多少功夫，培养出了一个你啊。”
“啪——”清脆的巴掌声，恰恰好响在了广场舞换歌的间奏。
周围的人被这动静吸引，目光唰地一下就投过来了。
还有人悄悄举起手机。
饶是谢斯闻，也没料到她会直接动手。
松怔了两秒，他抬手碰了碰发麻的那半边脸，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阴郁。
转瞬，他又恢复成刚刚的温和摸样。
扶正被打歪的眼镜，他转头看向举手机不知是在拍照还是录像的围观群众。
堂堂谢氏总裁，走的还是心狠手辣那一挂的，威慑力自然拉满。
谢斯闻一眼扫过去，用手机对准他的人立马放下手，心虚地转身离开。
周围暗戳戳看戏的吃瓜群众，好像也被谢斯闻的凶相吓到，收回了放肆的眼神。
但耳朵绝对是竖起来了。
“季以朗是什么做到的？你怎么会……连打人都像极了顾今昭。”
谢斯闻低声感慨，
顾今昭：“……”
天杀的！
她觉得谢斯闻需要被送到精神病院扎一针！
“顾小姐不喜欢我把现实摊开来讲？”
迎上年轻女孩厌恶警惕的眼神，谢斯闻狠狠吸了一口烟，眼镜下，眼睛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，
“那顾小姐就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，只记得第三句就好。”
他跟她说的第三句话，是——
我对顾小姐一见钟情，我想追求顾小姐。
顾今昭面无表情，看谢斯闻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怜悯。
“脑子有病就去治！别跟条疯狗一样跑到人前发疯！”
谢斯闻微微笑着，仿佛没听见顾今昭的话，
“顾小姐喜欢什么？花？黄金？还是钻石？”
顾今昭：“……”
她用疯狗形容谢斯闻，好像辱没疯狗了。
这人已经低智到听不懂人话了。
本来想留在这等季意远回来，顾今昭实在受不了谢斯闻的‘疯癫’，直接转身，打算远离神经病。
待会儿再给季意远发信息告诉他，她去了哪儿。
然而，顾今昭还没走出第二步，手被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