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秋跳起来，发间的珠花乱颤，“刚、刚才试衣服是帮小姐看样式！”
“不信。”
“死丫头！”
两个小姑娘在雪地里追打起来。
暖阁内。
狐裘无声滑落，堆叠在绒毯上如一片雪。
阳光透过雕花窗棂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，交织成一幅暧昧的剪影。案台上的红烛静静燃烧，映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——
文字洇开了些许，像是被水渍晕染过一般。
窗外腊梅悄然绽放。
暖阁内，时间仿佛凝固。
雪白的绒毯上，苏朝槿一袭轻纱如云，柔软地伏在许舟胸口。两人的唇瓣仍轻轻相贴，却都睁着眼，在极近的距离里望进彼此眼底。
许舟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，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。少女呼出的气息带着红薯的甜香，拂过他鼻尖时微微发痒。
这就是古人说的发乎情止乎礼？
他僵着身子不敢动，脑海中思绪乱飞。少女的心跳透过单薄衣料传来，快得像受惊的小鹿。
窗外的风声、炭火的噼啪声都消失了。
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，还有……
“咕咚——”
不知是谁咽了下口水，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终于，苏朝槿微微后仰，樱唇离开他的。可身子还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，脸颊绯红如三月桃花，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。
“姐夫……”她声音轻颤，“下面…该做什么了？”
许舟：“……”
合着是卡在这步不会了？
他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，把少女扶正：“今天就…就先到这里吧。”
说这话时，他耳根烫得能煎鸡蛋。
暖阁内，光影浮动。
少女撇了撇嘴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，随即又漾起甜笑：“姐夫……你又让朝槿欺负了呢。”
那娇软的语气里，分明藏着小小的得意。
许舟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含情的眸子，一时恍惚，只呆呆应了声：“哦。”
苏朝槿一怔，随即掩唇轻笑。眼波流转间，宛如春水映梨花，娇媚不可方物。
笑声未歇，她忽然又凑近。粉唇几乎贴上他的，水润的眸子里漾着狡黠的光：“姐夫这是…认命了？”
“不。”许舟突然伸手揽住她的纤腰，“是我赚到了。”
“诶？”
未等她反应，许舟已低头吻住那微张的樱唇，轻轻咬了一下。
“唔……”
少女的心跳骤然加速，脸颊红得快要滴血。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蒙上雾气，长睫轻颤如蝶翼。
“二小姐知道吗？”许舟松开她，嗓音微哑，“最高明的猎人，往往以猎物姿态出现。”
苏朝槿气息不稳：“那姐夫……是猎人还是猎物？”
“我向来是猎人。”许舟苦笑，“没想到终日打雁，反被雁啄了眼。”
他轻抚她发烫的脸颊，“今日的许舟，心甘情愿做二小姐的猎物。”
“那……”她白皙的手臂又缠上来。
许舟却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：“现在不行。”
见少女露出困惑的神情，他目光微微闪躲：“再等等……至少让我做好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