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枳谚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挑拨傅玺川与白半夏之间的关系,就在他苦思无果之际,温轻柔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。
虽说温轻柔这个女人头脑简单了一些,但是利用得当,也可以变废为宝。
想到这里,叶枳谚嘴角挂着一抹坏笑,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傅玺川的电话。
傅翎拿着傅玺川的手机接到了叶枳谚的电话,虽然有些奇怪,但还是把手机交给了傅玺川。
叶枳谚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而略显冷漠的声音:“喂。”
尽管傅玺川的语气冰冷异常,但叶枳谚对此却毫不在意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脸上的笑容更盛,用一种充满调侃的口吻说道:
“傅少,还在忙吗?你的小情人惹祸了,需要你来叶氏处理一下,带着钱。”叶枳谚语气戏谑,调笑意味十足。
傅玺川十分不耐烦,但碍于叶枳谚身份地位,他不得不强压怒火,努力维持住风度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尽量以平静的语调回道:“叶少,我很忙,不像你这么悠闲,我没什么小情人,请不要乱开玩笑,让半夏听到了,她会生气的。”
叶枳谚听到傅玺川提及白半夏,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。
这家伙是在跟他宣示主权呢,呵呵。
不过,越是如此,反倒越发激起了叶枳谚想要破坏他们关系的决心。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白半夏的美,凭什么傅玺川可以独占。
“半夏?你居然还敢跟我提起半夏!你和半夏的订婚宴才刚刚结束,你那个心心念念、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——白月光温轻柔,可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四处给你惹祸啦!
你知道她这短短几天里,在我家医院都砸坏了多少东西不?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也就算了,今天倒好,她竟然直接把一台 pet-ct 机给砸得稀巴烂!”
说到这里,叶枳谚故意停顿了一下,想留给傅玺川足够多的反应时间。
果不其然,通过手机听筒,叶枳谚明显察觉到傅玺川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起来。
见此情形,他不禁暗自得意一笑,但是语气却愈发凌厉:“且不说别的损失,单就那台被毁掉的仪器,对于温家那种小门小户来说,恐怕是一笔不小的负担。
不过对于你们财大气粗的傅家或许不算贵,人家温轻柔可说了,要我直接去找她亲爱的玺川哥哥来结账哟,哈哈哈……”
听到这里,傅玺川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,心中更是暗骂温轻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。
然而,由于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力量作祟,他即便再怎么恼火,也没办法真正弃温轻柔于不顾。
无奈之下,傅玺川只得强忍着满腔怒火,用一种近乎压抑的声音回道:“行,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。需要赔偿多少,你去联系傅翎支付。
叶少,这个回答你满意吗?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。”说罢,不等叶枳谚回话,傅玺川便“啪”的一声狠狠按下了挂机键。
叶枳谚当然不满意,温轻柔闹了这么大的动静,可不是为了坑傅玺川的钱,而是为了傅玺川的人。
作为一个心地善良、乐于助人的好人,叶枳谚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,眼睁睁地看着温轻柔无法达成所愿。
他愿意助人一臂之力。
叶枳谚不依不饶的把电话拨了回去,傅玺川觉得叶枳谚真是烦死人了。
“喂,叶少,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傅少,温二小姐不止砸了一台仪器,还有其他的,加一起有一个亿。
这可不是小数目,你最好还是来医院看看,就算赔钱,也要赔个明白。
我们叶氏医院向来都是以诚信为本,绝对不会故意讹诈任何人的,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在医院当面谈谈比较好。”
傅玺川心里十分不愿意去叶氏医院,不是怕了叶枳谚,而是怕了温轻柔。
自从与温轻柔保持距离以来,傅玺川感觉自己的头脑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晰冷静。
他实在是不愿意再靠近温轻柔了,这个女人太邪门了。
傅玺川真的有点厌烦温轻柔,但无奈的是,出于种种原因,他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帮她处理这棘手的麻烦事儿。
挂断了电话后,傅玺川带着傅翎去了叶氏医院。
去医院的路上,傅玺川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一旁的傅翎亦是满脸愁容,气氛凝重而压抑。
傅翎眉头紧蹙,心中暗自思忖良久,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内心的担忧,鼓起勇气开口道:“大少爷,关于温二小姐的事,我可以处理,实在不需要您亲自出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