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轻柔的偷窃癖十分严重。
小时候她偷盗的对象五花八门,长大后她专挑穷人下手。
她尤其喜欢偷走穷人视若珍宝的东西,比如她并不缺的钱。
每当看到那些穷人因丢了钱而陷入绝望,她便会从心底涌起一种变态的快感。
可以说,温轻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,不断地给那些原本就生活在泥潭的平民百姓们增添更多的苦难。
此时,温轻柔眼见形势不妙,立刻使出惯用伎俩——装可怜。
“玺川哥哥,白小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啊?我什么都不缺 ,还有玺川哥哥给的副卡,怎么可能拿别人的东西。”温轻柔又开始哭哭啼啼,明晃晃的告状。
傅玺川眉头一皱,觉得女人聚在一起好麻烦啊。
一面是自己的未婚妻,一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他应该帮谁?
傅翎鄙夷的看着温轻柔,白小姐那么美丽善良,怎么可能说谎,肯定是温轻柔的错。
温轻柔喜欢小偷小摸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。
白半夏对于温轻柔的眼泪已经免疫了,她握住傅玺川的手,可怜兮兮地说道:
“玺川哥哥,我今天和儿时好友久别重逢,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。
你帮我解释一下,我没有不喜欢温小姐,是温小姐忘了我,人家好伤心呢。”
傅玺川被白半夏柔若无骨的小手拉着,感受着她全身心的依赖,心跳又加速了。
他不由自主的替白半夏说话,“轻柔,半夏不会说谎的,她父亲是白志峰,小时候你们应该一起玩过。”
温轻柔那张平凡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之色,她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着白半夏,颤声问道:
“你父亲是白……白志峰?那你是谁?总不会是白家的大小姐吧?”
这时,白半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。
她凑到温轻柔耳边,用低柔却又清晰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:“柔柔,我是娇娇呀!
怎么,我不过只是改了个名字而已,你就把我给忘啦?”
当“娇娇”这两个字传入温轻柔耳中的那一刹那,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突然停止了跳动一般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而白半夏则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温轻柔此刻惊恐万分的模样,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:
“柔柔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?想当年,咱俩可是一同在叶家的疗养院里整整生活了一年呢。
你最爱跟我一块儿玩啦,我们一起放风筝,玩过过家家的游戏,你还拿走了我的钻……”
“我想起来了,你别说了,我想起来了,你是娇娇。”温轻柔超大声的打断白半夏的话,眼里的惊惧掩饰不住。
傅玺川战术后仰,有些嫌弃温轻柔的粗鲁。
温轻柔本来还想在傅玺川面前给白半夏上眼药,可是现在哪有心情这样做呀。
她咬了咬嘴唇,看着白半夏就像在看一个恶魔。
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她做的事暴露了。
白娇娇知道自己拿了她的钻石发卡,知道自己领了她的救命之恩。
她完了。
温轻柔的眼泪流了下来,这一次的眼泪是真情实意的。
傅玺川不明白温轻柔怎么又哭了,哪怕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傅玺川也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轻柔,你和半夏既然是旧相识,以后要好好相处。有时间可以和半夏一起逛逛街,她认识的人少,你带着她一起玩,所有花费都记在我身上。”
温轻柔揣测着傅玺川的话是什么意思,“他为什么让我和白娇娇一起玩,为什么还愿意负担我的花费?”
难道白娇娇不知道她当年救的人是傅玺川?
她只记得自己偷了她的钻石发卡?
温轻柔的心情就像过山车,因为傅玺川对她一如既往的态度,所以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,只要白娇娇不知道钻石发卡是傅玺川认救命恩人的信物,她就不会暴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