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命？”
裴封用嘲弄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云雀一番，幽幽道：“你的命不值钱，我不要，我只要陆清宁的命！沈长卿和太子都喜欢她，控制住她，我就能帮我家老爷改变皇宫里的局势。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
解氏磨了磨牙，脸上满是恨意：“裴晋联合匈奴和南疆，企图覆灭皇权，罪不可恕，不管你抓住谁，皇上都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“皇上会不会放过我家老爷，你说了可不算。”
裴封没有将她的咒骂放在心上，他的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有陆清宁一个人。
“怎么样，平宁郡主，你考虑清楚了吗？”
他轻嗤了一声，一字一句地告诉陆清宁：“我脾气不太好，如果你一直做不出决定，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。”
“不要，你别伤害我母亲。”
陆清宁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，迟疑了许久后，还是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：“你要让我用自己的命，换我母亲的命是吧？好，我答应你，我现在就来找你，你放了我母亲。”
“这就对了嘛！”
裴封舔了舔嘴唇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五步！
四步！
三步！
……
“小贱人，你给我过来吧。”
在陆清宁距离他还有一步的时候，裴封冷笑了一声，忽然推开站在他身前的解氏，并顺手抓住了陆清宁的胳膊。
“你别碰她！”
说时迟那时快，在他钳制住陆清宁的一瞬间，跪在他下首的裴墨衣，忽然挣脱了按着她双手的那个死士，以一种快到不合理的速度冲到了他面前。
“沈夫人，闭眼！”
裴墨衣低吼一声，一手捂住陆清宁的眼睛，另一手拔下她头上的发簪，用尽全身力气扎进了裴封的脖子里。
“噗嗤！”
陆清宁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，但裴墨衣话音未落，她就听到了皮肉破裂的声音。
紧接着，许多温热又黏腻的东西，都溅到了她的脸上。
“动手！救人！”
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得太突然了，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明城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，理智回笼后，他运起轻功，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陆清宁和裴墨衣身边，一脚将裴封给踹飞了。
紧接着，明轩等人也动起来了。
他们像饿狼一样扑向裴封带来的那些死士，没过多久，裴封的手下就被处理干净了。
“沈夫人，你没事吧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，裴墨衣才将她放在陆清宁眼睛上的手拿了下来。
她被吓坏了，脸上布满了眼泪，可饶是如此，她还是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，轻轻地擦了擦陆清宁的脸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让你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的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？我怕我再不动手，裴封会伤害你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我没有怪你，你做得很好。”
陆清宁抓住她的手，一边安慰她，一边不着痕迹地看了裴封一眼。
裴封被裴墨衣扎破了喉咙，又被明城用尽全力地踹了一脚，这会儿已经没有呼吸了，但是他的眼睛还睁着。
死不瞑目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