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，她不是勇毅公府的人？真的假的？”
在场众人面面相觑，再次齐齐瞪大了眼睛。
“大小姐，您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，奴婢身上穿着勇毅公府丫鬟的服饰，奴婢不是这个家的下人，还能是谁？”
被云鹤压着的小丫鬟挣扎了几下，虽然嘴还硬着，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心虚的神情。
“不见棺材不落泪，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？”
陆清宁松开她的下巴，好整以暇地站直了身子。
“好，你说你是勇毅公府的下人是吧？那你告诉我，你平日是做什么差事的，这个府上跟你关系最好的人是谁？以及……你平日里是怎么叫我夫君，我弟弟，还有我父亲的？”
“这……”
丫鬟脸色一僵，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。
“无话可说了，是吧？”
陆清宁悠然一笑，将手背在身后，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好，我承认，我确实不是勇毅公府的下人。”
那个小丫鬟咬紧了后槽牙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沈夫人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？我自认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，你为何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？难不成……你能记住勇毅公府所有下人的脸？”
“我出嫁一年多了，娘家有多少下人，我早就记不清了，我能推测出你不是勇毅公府的人，是因为你犯了个致命的错误。”
陆清宁耸了耸肩，环视了周围一圈后，随便指了个也穿着勇毅公府丫鬟服饰的人，朝她招了招手。
“你出来？”
“是。”
被她盯上的人迷茫地眨了眨眼睛，迟疑片刻后，才走到她跟前给她行了个大礼：“奴婢春杏，拜见大小姐！大小姐，您有何事要吩咐？”
“来，你告诉我，你平日里是怎么叫我夫君，我弟弟，还有我父亲的？”
陆清宁笑眯眯地打量了她一番，将她之前问过的问题，原封不动地又问了一次。
“啊？”
春杏没想到她叫她出来，就是为了说这个，她舔了舔嘴唇，飞快地告诉她：“回禀大小姐，奴婢管您夫君叫姑爷，管您弟弟叫小少爷或者小主子，管您父亲叫老爷。”
呃…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！
她这么一说，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。
错了，那个被云鹤控制起来的女人错得离谱。
在她口中，沈长卿是沈大人，陆清寒是陆世子，陆淮山是国公爷，可是真正的勇毅公府的下人是不会这么叫的。
“现在你顿悟了吧？”
陆清宁深吸了一口气，挥退春杏，将视线挪回到了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身上。
“如果你不想死，就老实将你选在今天来勇毅公府闹事的原因说出来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”
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，那个女人知道，她已经完不成她主子交给她的任务了，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：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好好好，她是打定了主意，要给她添堵是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