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真的吗？”
“有几成把握？”
柳如意思考一阵，压住躁动的心问道。
林天想了想，伸出手掌，给出一个相对保守的答案：“五成。”
“只有五成？”
柳如意眼睛一瞪，突然一阵失落，抿了抿嘴说道：“你是拿我当试验品呢？”
“毁容的案例没那么多，我也是第一次治疗。”
林天也很无奈。
毁容这种情况，就算有案例，全天下又有几人够格让他出手？
“而且……”
“说五成，是因为我谦虚，我保守。”
“我要上来就说十成把握，你能信吗，肯定觉得吹牛，对不对？”
柳如意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。
可是。
事关她的脸，她不能不慎重。
斟酌片刻，她又问道：“万一治疗失败了，会怎样？”
林天很直接：“要真有那个万一，治疗失败了，那你就继续戴着面纱出门呗。”
柳如意默然无语。
林天说得很对，就算失败了，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差。
可要是成功了，就能彻底摘下面纱。
但还有一个问题。
万一治疗失败，那就属于是，伤上加伤，二次毁容，以后要再想治好，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。
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。
林天见她陷入沉思，也不打扰，静静的等着。
半晌过去。
柳如意轻叹一口气，拿定了主意。
“跟我上车。”
林天明白，她这是下定决心了。
“好。”
来到车上。
柳如意深吸一口气，抬手摘下了面纱。
看到这张脸，林天的心立刻揪起来了。
都说……
美人在骨不在皮。
秋水为眸玉为骨。
柳如意不管是五官，还是脸上的骨相，都是完美的，挑不出瑕疵。
可脸上的一道道疤痕，宛如蜿蜒的蜈蚣，狰狞、丑陋，愣是让一幅无可挑剔的画卷成了杂乱无章、令人厌烦的草稿。
尤其是处处猩红色的、没有完全结痂的腐肉，更显触目惊心。
这样的伤痕，是造物主的败笔。
也可想而知，柳如意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和痛苦。
林天心中疼惜极了。
他下意识的伸出手，想去抚摸这些伤痕，也抚平柳如意心中的创伤。
柳如意却如惊弓之鸟，把头缩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