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叶闻溪缓缓睁开眼睛，头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昨晚的牛奶一口没动，现在已经凉透了。
她伸手去摸手机，屏幕上赫然是常未央那几条消息。
叶闻溪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，胸口闷得慌。
这时，病房门被轻轻推开，陈芮走了进来，手里拎着保温桶。
“溪溪，感觉怎么样？好点了吗？”
看到母亲，叶闻溪心里涌上一股委屈。
她坐起身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妈，我想知道……段云琛，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陈芮一愣，随即欣喜地握住叶闻溪的手：“溪溪，你想起什么了吗？”
叶闻溪摇摇头，眼神飘忽不定：“没有，我只是……想知道。”
陈芮以为女儿这是恢复记忆的迹象，连忙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讲起了他俩的过去。
“云琛这孩子啊，人懂事，就是性格有点冷，不爱说话……”陈芮说着，叹了口气。
“你们俩当时说在一起了，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呢……”
叶闻溪听着，心里却越来越乱，她打断陈芮的话：“妈，他有没有什么……女伴？”
陈芮愣了一下，随即笑着说：“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。云琛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总之，你不用担心，云琛心里只有你。”
叶闻溪扯了扯嘴角，没说话。
陈芮又陪了叶闻溪一会儿，便起身离开了。
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，叶闻溪盯着天花板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下午，常未央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，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。
“闻溪，感觉好些了吗？”
叶闻溪看着她，勉强扯出一丝笑容：“好多了，谢谢你来。”
常未央把花放在床头柜上，状似随意地提起：“那个女伴的事情…”
她故意停顿了一下，观察着叶闻溪的反应，“你也别多想，万一是我看错了呢。”
叶闻溪直盯着常未央看，良久说道：“没事，毕竟我也想不起来什么，他做什么事情那是他的事。”
常未央掩嘴一笑：“没关系，慢慢就会想起来了。”
她走到叶闻溪床边坐下，语气亲昵得有些过分，“闻溪，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。”
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，别跟我客气。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常未央便起身告辞，临走前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叶闻溪一眼。
“闻溪，好好休息，我相信你……很快就能恢复记忆。”
常未央走后，叶闻溪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一阵眩晕感袭来，她无力地闭上眼睛，感觉世界都在旋转。
再次醒来时，已经是深夜，病房里昏暗一片。
只有点滴瓶里的药水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落。
叶闻溪挣扎着想坐起来，却发现浑身无力。
她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，值班护士很快赶来，“叶小姐，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头疼……”叶闻溪虚弱地吐出两个字，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护士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，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，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，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