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?”
“好什么呀好?听说,还是为了咱们厂这块地。这些年咱们厂和村里一直都有争议,双方都说这块地是自己的。这次,看来是彻底闹大了……”
顾秋茗心中一惊,立刻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。
正当她想要继续询问时,齐斯越从远处跑了过来,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冷厉。
只见他朝大家抬抬手,示意大家安静下来,随后扬声道:“他们太欺负人了!这件事我们决不能善罢甘休!”
“对!他们竟然敢动手伤人,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人群里有和齐斯越关系不错的,立刻响应。
齐斯越目光扫过众人,在看到顾秋茗的时候愣了一下,攥攥拳,越过她再次看向众人。
“想必有些老员工应该知道,纺织厂所占的地方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我爷爷买下来了,现在村里派人来闹,还打伤我父亲,这就是在欺负人,就是在犯罪!”
“斯越说的没错,我是厂里最老的那批职工。”齐斯越话音才落,一个约莫五十岁出头的男人站了出来,“当年还是我跟着齐老爷子去签的合同,虽然齐老爷子不在了,但我愿意作证!”
吴桂英也站了出来,“别的抛开不谈,他们动手伤人就是不对,我愿意作证,愿意指认行凶者!”
他们当中,有人是真的把厂子当成了自己的家,也有人是突然意识到,厂子虽然不是他们的,但若是厂子不在了,他们就要失去一个铁饭碗。
所以,见有人带头,其他职工们在对视一眼后,也纷纷跟着站了出来。
看到这一幕,齐斯越的脸上多了一丝感激。
纺织厂虽然不是齐家唯一的产业,但却是齐家爷孙三代的心血,再加上他所言不虚,所以,无论如何,他都要捍卫纺织厂!
人群里的顾秋茗在听到公公受伤的时候愣了一下。
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地皮的问题好解决,他们手里有证据,大不了就对薄公堂。
可公公那边…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严不严重。
“大家听我说!”就在这时,齐斯越再次开口,“晚些时候我得去村里的居委会一趟,但是我需要几个人跟着,这样,有想跟着我去的,还有了解当年买卖地皮事情的,下来以后可以来找我!”
“我去!”先前的中年男人再次站了出来。
“谢谢你,强叔。”齐斯越朝他点点头。
强叔确实是厂子里最老的那批员工了,现在在厂里虽然没什么实职,但齐父从来没亏待过他,不仅把他的儿子、女婿安排进来,更是给了他一个养老的清闲岗位。
所以厂子一出事,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要冲到前头。
“我也去!”吴桂英也站了出来。
她家受顾秋茗照顾颇多,就在上午,顾大夫还去家里检查了露露的病情。
毫不夸张的说,要不是顾秋茗,她和王大牛早就离了,而她的女儿露露,说不定也因为自己的失职,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……
想到这些,吴桂英的表情更坚定。
“谢谢。”齐斯越朝她点点头。
接下来,越来越多的人自发站了出来,生怕自己赶不上热乎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