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被陈刚看在眼里。
他心中泛着酸涩,多想名正言顺的站在顾秋茗旁边,像齐斯越一样搂着她。
等他的计划成功,他就要名正言顺的把顾秋茗抢过来。
陈刚暗自下定决心,心中迫不及待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。
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,很快他就能搞垮纺织厂,而那时候,齐斯越什么都不是,甚至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,他不相信到了那种时候顾秋茗还会不和齐斯越离婚。
只要顾秋茗和齐斯越离婚了,他就有机会。
想到这里,陈刚心中一阵激动。
他重重吐出一口气,抓了抓拳头,眼神微微发红,盯着齐斯越刚才搭在顾秋茗肩膀上的手。
等到齐斯越落魄之时,他就要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,叫他无法再抬起手臂,再去染指顾秋茗。
沈复京宛若过街老鼠般,灰溜溜的走开。
齐斯越和顾秋茗推着摊子回家。
顾秋茗一路上心不在焉,她想着今天沈复京说的话。
她不明白,明明这辈子她没有嫁给沈复京,和他也没有任何交集,为什么沈复京偏偏纠缠上她。
还有沈思常。
为什么只有在她怀里才能安静下来。
这一切的一切,仿佛变成一双双大手,无时无刻的抓向顾秋茗,告诉她,就算重生一世,她也无法摆脱上一辈子的命运。
不,她已经重生了,她已经摆脱上辈子嫁给沈复京的命运,她可以摆脱那条道路,她已经和沈家没了任何交集,她可以活下来。
就算在心中不断的这样说道,可顾秋茗还是感到一阵害怕,脊背的冷汗层层的向外渗透,不过多时,她的衣衫被汗水浸湿。
她多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,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。
突然,有一双大手搭在顾秋茗的肩膀上,她身子一颤,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身躯。
直到进入一个宽厚,带着熟悉味道的胸膛,她才反应过来,她不是在做梦。
头顶传来齐斯越略微低沉的声音。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虽然齐斯越不明白顾秋茗在害怕些什么,可还是义无反顾地搂着她,安慰着她。
顾秋茗靠着齐斯越的胸膛,才感到一阵踏实,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做梦,她真的重生,真的摆脱了上辈子的道路。
“齐斯越。”
她急切的喊着齐斯越的名字,似乎想要凭借这些印证什么。
“我在,茗儿,只要你喊我名字,我永远在你身边。”齐斯越低哑着声音说道,将顾秋茗紧紧地搂在怀中。
顾秋茗的气息渐渐的平缓下来,冷汗也慢慢干透,但衣服上依旧保留着湿润的印记,仿佛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并非是她的臆想。
但同样也提醒了她,她没有在做梦,一切都是真的。
顾秋茗抬起手轻轻地推了推齐斯越的胸膛。
齐斯越识趣地松开手,一脸担忧的看着顾秋茗,上下打量她的脸色。
只见顾秋茗脸色苍白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。
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