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斯越瞪了齐父一眼,嘴中骂道:“阴险狡诈,坏人全叫我来当。”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,你和小茗亲近,说些掏心窝子的话,她能听进去,我说就是说教,年轻人不一定听进去,就像你刚才那样。”齐父道。
姜果然还是老的辣,齐斯越虽想反驳齐父,又不知从何反驳,反而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只得愤愤不平地瞪着他,一步三回头离开。
早上和齐父谈话,导致齐斯越迟到,到达厂里时,其他人早就开工了。
碍于他的身份,管理员不好说什么,偷摸摸在本子记下一账。
等到齐斯越离开,管理员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影。
“刘姐!”
向管理员打招呼的人正是陈刚。
刘姐本来不好的脸色,在看到陈刚时才稍有好转。
“刚子,要是厂里面的人都像你一样省心就好了,总有些好使性子,想来就来,想不来就不来。”
陈刚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,当然晓得刘姐说的谁。
“刘姐,你也别怪他,今个我本来是和他一起来,他家中有点急事才耽搁了时间。”
“刚子,你和他认识?”刘姐疑惑地看向陈刚。
陈刚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:“才认识。”
刘姐了然地点头,拿起笔在本子上划拉几下,将齐斯越的名字划掉。
“原来刚子认识,既然这样,那我就不记他迟到,但也就这一次。”刘姐警告般的将笔杆对准陈刚,“你俩既然是朋友,那你也好好说说他,就算厂长的儿子也不能使性子。”
“谢谢刘姐,你放心,我肯定会好好说他,绝对不叫你难办。”陈刚说道。
陈刚又说了几句场面话,把刘姐哄的心花怒放,笑呵呵地把他赶走。
陈刚走后,并没有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上,而是偷摸摸地磨蹭到齐斯越身边。
因为顾秋茗的猜测,齐斯越早在一开始就注意到陈刚,就算工作,余光却一直瞥着陈刚和刘姐。
见陈刚过来,他才收回余光,装作没发现他的样子。
陈刚轻拍齐斯越的肩膀,脸上的笑容倒是灿烂。
俗话说的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,恐怕陈刚此刻抱着的就是这样的心思。
齐斯越假装被吓一跳。
“你不上工打扰我干什么?”
“你刚才被刘姐记了一笔,我同刘姐好说歹说,她才给你划掉。”陈刚依旧呲着一双大牙。
看起来确实老实憨厚,怎么都不像内奸。
齐斯越本想怼他,可又记着顾秋茗的话,脏话到嘴边转了又转,才吐出较为友善的话。
“呵呵,那你人还真不错啊。”
“都是小事,我想着你肯定有急事,能帮就帮了。”陈刚自以为和齐斯越搭上话,笑得更加灿烂。
“谢谢啊,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?”齐斯越道。
他的一番话倒是把陈刚问住了。
陈刚愣在原地,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。
他愣了愣,才找回声音:“哈哈,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迟到的事,你下次要是有事可以提前和我说,刘姐那边我帮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