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”齐斯越害羞的摸向后脑勺,尴尬的笑了两声,“原来高中时你是那样看我的。”
他的害羞不似作假。
不知是被误会的羞愧,还是因为心爱之人也曾关注他的喜悦。
“对啊,”顾秋茗乘胜追击,罕见地主动抓住齐斯越的手,“我一直羡慕你,觉得你很聪明,只是不肯努力,浪费一身天赋。”
她越夸,齐斯越面上的红润越明显,顺着蔓延到耳尖,脖颈。
齐斯越手握成拳,抵住嘴角,脖子忍不住扬长。
“其实一般啦。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,他们不是说我仗着有个好爹,那我就用我的本事让他们好好瞧瞧,我才不是只靠爹的废物!”
顾秋茗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。
不过哄齐斯越时总觉得有些熟悉,好似前世哄沈思常,应当只是她的错觉。
次日。
本来已经歇下的齐父,破天荒的与齐斯越一同前往纺织厂。
厂内,看见二人一同进来,昨天逞一时嘴快的几人心头暗叫不好。
这是小的说不过,又把老的请来了。
打得最欢,说得最欢的几人,是把头低得能有多低就有多低,生怕被齐斯越看到。
就连昨天下黑脚的几人也有三分心虚。
“昨天的事儿我都晓得了,这件事…”齐父端着架子,双手背于身后,面容严肃地扫视一圈人群。
在众人的心逐渐提起之时,他表情一变,话锋突转。
“做的不错,为了厂以后的发展之道,确实不能让个人利益损害团体利益,我将严刑打击关系户,共同维护大家的团体利益。”
齐父心想。
他同意归同意,但你们不让我儿子关系户,那大家都别关系户了。
这不就是你们要的公平吗?
刚松一口气,那一口气又重新提了回去。
不是关系户的胸板挺得直直的,是关系户的缩得和鹌鹑一样。
“厂长,你啥子意思嘛,他不干了?”一个不是关系户的,站出来指着齐斯越说道。
准备发火的齐斯越又念及顾秋茗的话,硬生生将火气压下去。
“不,他从最底部干!”
从此,织布机旁又多了一位身穿藏蓝色工作服的男人。
一开始,对于织布机,齐斯越一窍不通。
但他的脑海中,始终徘徊着顾秋茗夸赞他的那句话。
导致他的动力满满,干劲十足。
不过,耳边总是少不了讥讽的声音,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,嗡嗡直叫,吵得人心烦意乱。
“齐世祖,实在不行咱就走吧,别搁这儿受苦了,看你也学不会,也学不明白,不是耽误大家产量吗?要是这个月产量又不达标,我看啊,都是你的锅。”
一位早就看不惯齐斯越的老员工,将齐斯越曾对他们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。
齐斯越气得握紧拳头,瞪向那名老员工。
“你什么意思?我是因为不熟练机器,等我熟练之后,产量一定比你们高,拖后腿的绝对不可能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