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厂长居然也转卖职位,该不会我们的职位都叫他卖出去了吧。”
“天啊,齐厂长居然是这种人,职位能卖,其他的是不是也能卖?我就说每年分到厂里的名额怎么都比其他厂少,原来是有人私吞。”
“太过分了,吴桂英不说,咱还不知道,怪不得她有底气,原来如此。”
人群逐渐混乱起来,讨论的全是齐厂长卖职位的事。
齐母最清楚,齐父哪有那个胆子,吴桂英简直是在胡说八道。
可现在,哪有人听她解释,全都信了吴桂英的话。
其实有些人倒不是真的相信吴桂英的话,只是他们能从中获利,自然乐见其成,不建议再往火上添一把油。
“空口白话,全凭你一张嘴造谣,你有什么证据?”好在顾秋茗临危不乱,适时提出关键点,“造谣可是要蹲局子的,我不介意将你们姐弟俩全都告进公安局,其他人若想造谣的,我也奉陪到底。”
她的声音不算大,却也铿锵有力,字字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喧嚣的人群陡然间安静下来。
“谁举报,谁举证,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再向你解释吧。”顾秋茗望向吴桂英。
二人的视线无意间交集在一起,纠缠不清,都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。
吴桂英冷哼,面上瞧不出丝毫慌张。
“我敢说自然有证据,我也不怕你说什么去公安局,我敢去,你问问齐厂长可敢去?”
她的话噎得顾秋茗无力反驳。
顾秋茗毕竟不是齐家人,不清楚其中内幕。
甚至她已经开始猜测,当初齐家落幕,该不会就是因为此事吧?
“你胡说!老齐才不会卖职位,去就去,谁怕谁?”齐母红了双眸。轻咬嘴唇,死死瞪着吴桂英。
“你们说的都不算,这事儿,还是要问问齐厂长本人。”吴桂英始终双手环胸立正在那里,瞧不出忐忑,仿佛煞有其事。
在战况逐渐焦灼的情况下,事件当中的中心人物,扶着腰,打着哈欠,推开门走出来。
刚睡醒的齐父还有些呆滞,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,才发现门外聚集的全都是人,他微张嘴巴,随后猛的将门一甩。
再次出来时,他的眼下清明不少。
齐父刚一走出,就朝向齐母走去,神色焦急以及疑惑。
只见二人交头低语两句,齐父神情闪烁,眼神飘忽,一副做贼心虚的姿态。
让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顾秋茗心下一凉,开始怀疑当初齐家落幕,十有八九是因为此事
只是,齐父一副妻管严的样子,事事必定要向齐母报备,怎么偏偏如此重大的事,齐母不知,笃定齐父没做。
莫非齐父在扮猪吃老虎,腌臜事全在背后偷摸着做。
当下,顾秋茗心中也没谱,不敢贸然出声。
她偷偷望向齐斯越,却瞧见他也在看齐父。
“呦,正主出来了,那你跟大家伙好好解释解释,有没有干买卖职位的事儿。”吴桂英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似是要把刚才受过的气,落下的场子,全在齐厂长身上找回来。
“你再胡说八道,我可要告你造谣,老齐绝不会卖职位!老齐拿真心待你们,你们却怀疑他,简直寒心。”
齐母还在仗义执言,却没瞧见在她身侧的齐父,心虚的连头都不敢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