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天，发出去的申请没有回音。
这晚，鹿兰川照例把知识点按照文科进度罗列好，发了条彩信给那串号码，然后再次申请一次添加好友：给你发课程内容。
发完，洗澡，回来，仍没有消息。
封闭训练，封闭地这么彻底吗。
网上搜不到射箭队，发消息也不回。
他上床靠在床头，翻出肆摇会所的监控，又看一遍。
在她喊鹿兰川那里反复回放，
“鹿兰川”
“鹿兰川”
“鹿兰川”
回忆她看到自己，从惊慌到淡定的眼神，
还有医院里白皙细嫩的脚。
……
第二天，鹿兰川再次起了个大早。
一番收拾洗漱后，不等李芊妤，先行骑车去学校。
到学校时还没多少人。
他大步上楼，绕到七班后门看一圈，姜晚风的座位上空空如也，请假时，她就收拾了所有的书本资料。
有几个7班的同学看见他，已经见怪不怪，安安静静埋头看书。
鹿少睹物思人，即将晋级成望妻石已经不是新闻。
鹿兰川走到姜晚风的课桌前，掏出纸巾把座位从上到下擦一遍，椅子换一张纸也擦一遍。
期间有人来回走动，全部噤声。
谁能把眼前这个田螺少爷跟一个月前痞气邪肆，玩弄感情的鹿少联系起来啊！
擦完，鹿兰川回到自己班级。
倪皓行刚到，正在吃包子，见他来，递给他一个。
“怎么今天感觉精神头也不是很好？”倪皓行凑上去，只觉得鹿少这两天格外深沉，有点向沈相靠拢了。
鹿兰川捏捏眉心，嗯了一声。
沈赫卿正好过来，坐下后问道：“你加上姜晚风微信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，依然没有回音。
怎么这么难。
怎么想找她一趟这么难呢。
沈赫卿凉凉开口：“没加上怎么一晚上没睡的模样，被谁缠住了。”
“看你的题！”鹿兰川恹恹扔过去一本书，半阖眼眸，把手机调到解锁亮屏界面，架在手机架上，开始吃包子。
一节早课之后，手机进入一条消息。
鹿兰川秒读。
是谭叔发来的资料。
上次在篮球场围追堵截徐晨光，让谭叔查他爸。
没想到一查居然用了这么久。
他点开资料，不得不说，谭继海调查十分深入，几乎把徐家祖宗十八代、出五伏的亲戚全给查一遍。
最后给出的关键信息，是徐乐通最近私下负责的一个案子。
智能汽车失控致人死亡案件调查。
里面，有苗振邦的名字。
鹿兰川瞳孔一缩，调出案件仔细查看。
苗振邦，东狮科技企业员工，信息处理岗。
他是被特招的人才，没上过大学，早早结婚生子，却在十四年前入职东狮，但一直没提拔。
五年前他从老家匆匆赶回后，在家休息一夜，第二天本不该上班，但出门要去单位加班，发生意外。
没什么特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