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皓行抹一把嘴唇，吸溜了震惊在外的口水，小小的脑袋溢出大大的费解。
他挪到鹿少身边，看着鹿少几乎面无表情的表情，尝试强行解答。
“没事没事，可能，小徐……长得……也有点像咱大侄儿？”
“就跟程孝楠一样！”
他眼神疯狂抽眨看着姜晚风，姑姑，别太过火……
虽然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啥，可之前鹿少啥样他看得清凉的，在场大部分人都看得清凉的！
给点面子！
姜晚风刚被李芊妤哄得差不多的心情再次崩坏，表情不变，只冷冷地看着徐晨光。
这是昨晚答应他的要求，到现在如约履行，算给足了他面子。
从昨晚突然被告知“那不是意外”心乱如麻，到现在已经心如止水，她很明白，徐晨光在利用她，并不是真心想帮她。
她垂下眼，侧头对旁边张着嘴不知要说什么的李芊妤道：“抱歉。”
然后向后准备离开。
刚转身走了没两步，手腕被攥住。
鹿兰川温热的大手非常用力，手心还有些潮湿的汗。
“在这看。”他说。
姜晚风回身抽手，没抽动。
李芊妤立刻跑过来：“鹿兰川你松手！”
“别用强！”她掰鹿兰川的手指，给他眼神警告。
鹿兰川没松：“这么希望他赢，怎么不看着？你在这看着我怎么打爆他！”
他胸口剧烈震荡，血液沸腾得要爆炸，恨不得把人扛起来放在最中央最佳视角，让她看看自己打的怎么样！
李芊妤一边拍鹿兰川胳膊，一边劝道：“姜晚风，坐一会吧，反正体育课也去不了别的地方。咱俩看徐晨光也行。”
徐晨光没说话，在旁边宽容大度的像个正室。
姜晚风皱眉，轻微地“啧”一声，眼神落在自己手腕上。
手腕上的力道立马松了百分之八十。
姜晚风抽回手，任由李芊妤抱着，跟她坐到最靠出口的坐席最后一排，倚着靠背揉额角穴位。
周围明晃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兴奋，崇拜，折服。
靠啊！
谁见过这样的鹿少！
姜晚风都选了别人，他居然还去拦着，让回来再看一遍！
刚刚一言不发拒绝纪露露，死亡凝视邵凯薇的嚣张男神哪去了？
球场上。
篮球气很足，拍得蹦蹦乱跳，倪皓行觉得鹿兰川从身边刮过，带起的风声如同跑车呼啸而过，凛冽，凶悍。
他进球，徐晨光轻笑。
（情场失意，球场得意……）
他失球，徐晨光轻笑。
（姜晚风说我赢……）
倪皓行都要魔怔了，进退两难，左右都被徐晨光堵死，无处发泄。
以至于鹿兰川越打越凶，手里捏的仿佛不是球，是徐晨光的头。
姜晚风持续放空。
李芊妤手指攀附在她的胳膊上，整个人半靠在她身上，缠着她：“为什么选他赢？为什么为什么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哥，我不信你两眼空空。”
“昨天晚上也是，你刚刚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为什么突然开始跟徐晨光走这么近？他跟你想家有什么关系？？”
姜晚风被缠得无法，胡乱编个理由：“问他户籍，想十八岁自立门户，问问流程。”
自立门户？
“哦，他爸是江州局的。”李芊妤脑子转了一半，自动给姜晚风找到合适的理由，“你想找他帮你办理？这事你吩咐我哥，他也能给你办成！”
说完，又问：“你满十八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几月过生日？”李芊妤追问。
“八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