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风这一夜几乎没睡。
辗转反侧，脑子里全是过去和未来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早早离开回到学校，心境比之前更加沉寂。
班级里来的人不多，但有的已经听说了姜晚风昨天打水漂的事迹，越传越神，几乎成了一个盘子在水里折返回旋漂。
她趴在桌子上，眼睛半阖，像一条死鱼。
李芊妤一进门，就看见姜晚风半死不活，一点也没有昨天的意气风发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她歪头打量她，“不会是昨天离开后，又偷偷组局嗨了吧！”就知道没把她当自己人！
姜晚风眼皮上翻，敷衍地回了声没事，然后爬起来看卷子。
数学是弱项，语文理解起来还好，其他的需要记忆的东西太多，她经常外出封闭训练，错过了老师的课，只能自己对着网上搜的课自学。
李芊妤扫一眼她惨不忍睹的试卷，凑上前来：“姜晚风，要不，我帮你补补课？”
“不必，没钱。”
李芊妤默了一瞬，“我看起来缺钱吗？下次那个许盈婳吵架，你站在我这一边就行了！”
还有下次？
姜晚风想，不出意外，根本遇不到。
可继而又想到沈赫卿。
算了，谁说得准呢。
“好啊，那你有时间的话，给我讲讲。”
“中午吧！”
姜晚风答应了。
但中午就后悔了。
太困。
至少今天中午应该不行。
李芊妤兴致冲冲，教室里有人午休，她拿上试卷，拉着姜晚风出去，到小自习室去一对一辅导。
小自习室是学校开给最优等生的福利，一个房间四个桌椅，两辆并排，四张桌子凑在一起面对面。
这张桌子上，写的是鹿兰川和沈赫卿的名字。
旁边两个没写。
李芊妤说：“这是我的位置。”她指的是沈赫卿旁边，“沈哥哥不经常来，以前都是我和程孝楠坐，现在让给你了。”
姜晚风看了眼对面两个空位，鹿兰川，旁的空位，大概率是他的各任女朋友。
不对，他哪里需要带女朋友来这里，星海又不管。
两人坐下，李芊妤开始看她的试卷：“哇，姜晚风，你的数学……用的这些方法……好奇怪啊！”
姜晚风没什么精神，看到数学更是头疼，她觉得这些题目不难，按照她自己的方法或者有时候硬看，也能得到答案，但根据老师给的标准步骤，她脑子就很晕。
李芊妤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，按照课本只是给姜晚风讲运用了什么方法，姜晚风昏昏欲睡。
“李芊妤，可不可以明天再讲。”她撑不住了。
虽然她说要好好学习，但也不想被熬鹰。
鹿兰川进来的时候，就看见姜晚风趴在桌子上，睡地昏天黑地。
旁边李芊妤眉毛皱成大人模样，老气横秋叹气：“唉，你也太随意了，写的这都什么啊。”
有的需要给步骤分，一步列出答案，而且中间的过程莫名其妙，简略太多。
越是难的题目，步骤越是简单。
幸亏有前面小项撑着，不然得全军覆没。
一只手捏过试卷一角，李芊妤抬头，“哟，什么风把我不待见妹妹的好哥哥吹来最讨厌的自习室了？”
鹿兰川凉凉地瞥她一眼，“聒噪。”
哼。
李芊妤翻个白眼，薄薄的单眼皮翻上天，看的鹿兰川心底一阵烦躁。
今天早晨在家他特意对着镜子看了半天，甚至还用手卡了下眼皮，卡出一道褶后差点没把自己恶心死。
他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是双眼皮！
结果下楼吃饭一看，爸爸是单眼皮，妹妹是单眼皮，除了老妈，家里的狗也是单眼皮！
过不去了。
他都要有心理阴影了。
拉开对面椅子坐下，鹿兰川举起姜晚风的试卷观摩。
他也比较好奇，她的智商到底正常不正常，太低可能会影响后代。
结果看了几个大题之后，眉头越皱越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