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晨光没有再来骚扰姜晚风。
十月十日，星海成人礼隆重举行。
全场争奇斗艳的晚礼服华丽炫彩，搭配少男少女青春靓丽的容颜，风华正茂，活力四射。
天花板和地面都是星空穿梭的影像，正前方的大屏幕播放着精修过后每个人唯美的纪录片，从入校到现在，匆匆略过的剪影。
整个礼厅弥漫着各种香气，香甜的奶油，清新的花卉，淡雅的香水，如梦似幻，萦绕周身。
女生们化了妆，男生们上了发膜，都想留下最美好的印记。
全校大部分同学都组成了舞队，能单剩下来的要么是被孤立人员，要么是难伺候的主，互相挑剔，难以成双。
姜晚风穿着校服坐在零星几个孤立人员中间，坐在大厅最角落的边缘，承受若有若无的目光。
有人在看她。
认识的，不认识的。
女生幸灾乐祸，鄙夷嘲弄，男生赤裸裸打量，探寻。
程孝楠坐在她旁边，安静，沉默。
如果不是呼吸过于粗重，她都以为他睡着了。
他在看李芊妤。
李芊妤今天的礼服娇俏可人，白色齐肩百褶裙搭配粉色大蝴蝶结，蝴蝶结大的仿佛一双盛开的翅膀，随着主人走动而摇摆，宛若精灵落在人间。
她用的都是顶级奢华的定制物品，无论穿着首饰都是独一份，令人羡慕。
周围的人围着她赞美、艳羡，她一双明眸顾盼生辉，神采奕奕，天生被人追捧。
但，她的舞伴一直没来。
快要开场了，沈赫卿还没出现。
鹿兰川也没来。
李芊妤身边来来走走，大家都挽着自己的舞伴，问她情况。
她焦躁转头，看向门口，秀气的眉头越蹙越深。
还有五分钟典礼即将开始。
姜晚风坐在座位，感受到旁边的男生终于动了。
他扯了扯领带，呼出一口气。
没两秒钟，又扯一下。
姜晚风回头：“想跳？”
程孝楠看她一眼：“你要跳吗？”
哈。
姜晚风轻笑一下，“我不跳。”
旁边没有人再说话。
姜晚风知道，他也不再上场，作为对自己的赔礼。
她劝过，他仍然一根筋固执不去。
但现在，情感在撕扯他的理智。
旁边再次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，男生深深吐一口气。
姜晚风一根手指支着头，冷冰冰提示：“还有三分钟。”
程孝楠伸手掏手机：“我给沈相打电话。”
“……”
姜晚风忍无可忍，抬手按住他：“沈相不来，你觉得为什么呢？”
她的手下，程孝楠的手腕轻轻颤抖，血液仿佛嗡嗡作响，在脉搏内叫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