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跳得跟专业水准一样，另一说这又不难，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被勾了魂的躯壳，她没有一丝能跳下去的欲望。
意兴阑珊，回过头，察觉程孝楠浑身紧绷，情绪隐忍。
“……”
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，能让一个人爱成这个样子。
之前聊天时，他说从小就喜欢李芊妤，已经形成习惯。
可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卑微隐忍过来的吗？
有病吧。
她转身走到绿化台阶拿起手机，“走了。”她头也不回往外走，程孝楠听话跟上。
路过鹿兰川时，她脚步不停，擦着他的衣袖而过，留下一阵凛冽的清香。
晚自习已经下课，走读生收拾作业往外走。
姜晚风住校，懒得回教室，走到宿舍岔路口就停下，“明儿个见吧。”
程孝楠还没有从巨大的失落中走出来，整个人紧绷的厉害，站在原地没动。
姜晚风走两步又折回来，纳闷：“你反应怎么这么大？你的舔狗修养呢？”
程孝楠眼底闪过一丝难堪，别过头没有言语。
“那个男生让你感受到了威胁？”
那位男生无论长相气质都很出挑，在鹿兰川身边也丝毫不见逊色，没有倪皓行那般卑躬屈膝，也不像旁人那般畏惧。
“他是谁？”
程孝楠声音艰涩，“沈赫卿。”
哦。
姜晚风了然，另一个断层级风云人物啊。
她一时没说话，程孝楠却兀自开口了，“他和……鹿家联姻的可能性很大，也是芊妤属意的娃娃亲人选。”
所以呢？
“你到底想不想站在她身边？”姜晚风皱眉，为什么长得这么强壮威猛的男生，内心娘们唧唧的。
“我不配。”
“既然不配你伤心什么？既然不配你默默付出想干嘛？”
姜晚风服了，这要是她侄子，早就被她打爆头，搞什么卑微男二形象。
“在怨我么？”她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好跳舞，跟我在一起时不要再这么失态。”
“知道。”
程孝楠最大的优点，说到做到。
姜晚风勾唇，冲他笑：“那就测试一下。”
“程孝楠！”身后传来李芊妤的声音。
程孝楠僵住，想回头，看到姜晚风似笑非笑的眼神又顿住。
姜晚风挑眉，“保持住，加油。”
她转身离去。
等她离开，程孝楠转身，李芊妤早就气得冲出二里地，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