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记住了,你自己个也小心些,在白龙庙有白姑娘护着,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嗯,今晚没事千万别出白龙庙半步。”
说完我便转身进屋收拾齐全了今晚会用到的家伙事,火急火燎赶去了牛大炮家。
敲门进屋后,牛大炮和儿子儿媳妇见我脸色不大对劲,也预感到了些事。
“许仙是不是我孙子他真的诈尸了?”
刚刚办完满月酒便吐糟横祸丢了命,死了还要诈尸不得安宁。
这对于牛大炮一家来说,简直是撕开伤口,还要往上撒盐。
可事实就是事实,没法藏着掖着。
我点了点头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,刚说完牛大炮已经老泪纵横,他儿子眼眶也红了,攥着拳头就破口大骂。
“遭瘟的野猫崽子!老子今晚非得把你们抽筋扒皮、吃肉喝血不可!”
牛大炮家儿媳妇,就更是哭的险些没背过气去。
等他们一家三口情绪稍稍稳定下来,我这才说明了来意。
“牛叔、牛哥、嫂子,给孩子报仇雪恨是肯定的,可眼下咱们应该先让孩子入土为安,也免得伤了村里人。”
“要办成这事,需要嫂子搭把手。”
“许仙你只管说要我做啥,我那苦命的孩子啊……”
都说为母则刚,母亲愿意为孩子牺牲一切。
这话我是深有体会。
我妈是这样,牛大炮家儿媳妇也是如此。
我告诉牛大炮一家三口,现在孩子已经起了尸,会闻着人气行动,尤其是具有血缘至亲的人气,更是能让其感应强烈。
我需要孩子的妈妈等到今晚午夜三刻,由阳转阴阴气最盛的时候,提上一盏引路灯,从村尾走到村头,一路走一路喊着孩子的乳名。
“就这么简单就能帮到我孩子吗?”
“嫂子这事听起来简单,做起来其实很危险,一路上你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,万不能回头不能应声。”
“引路灯需要以你自身精血阳气为薪点燃,一旦你回头应声泄了那口气,便会出事。”
这一幕像极了我小时候九岁劫难时,我妈拿着引魂香满村子替我讨封口。
“我不怕,只要能让我那苦命的孩子泉下安宁,要我命都成。”
牛大炮家儿子也主动提出来,要去代替老婆。
被我摇头给拒绝了。
虽说身为父亲,和孩子也有血缘至亲。
可牛大炮家孙子始终只是个刚满月的婴孩,与父亲之间的血缘羁绊远不及十月怀胎的母亲强烈。
再加上刚刚诈尸,其行为很像野外的小动物。
男人阳气太重,未必能将孩子引出来。
商量好,我便着手开始在牛大炮家布置。
在院子周围埋了雷击枣木,只留下院门口直通牛大炮儿子儿媳卧房那一条路。
卧房里我也做了布置。
只要今晚牛大炮家儿媳,能把孩子引出来,让它一路跟着回家,进了卧室。
我就能将其制服,然后开法坛超度。
转眼已经到了傍晚时分,我这边还没开始行动。
村长、村支书已经带着人拿着手电筒、家伙事集结起来,浩浩荡荡开始捕杀村子周围的野猫。
我其实很想要阻止,因为这事我始终觉得蹊跷。
奈何三个死者,已经几乎确定就是给野猫咬死的。
血海深仇,我实在想不到理由能说服村里人放下怒火。
乱子从夜幕完全笼罩龙门村那一刻开始,拉开了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