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娇娇惊恐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了起来,她吓得坐在地上,神色呆滞、身体一直在哆嗦。
不知道是过了十分钟、五分钟亦或是一个世纪。
我面无表情撑着地爬了起来,一步一步走了过去。
就站在篮筐底下,一抬头就能看到马闯的脸。
他脸上带着笑、解脱的笑。
‘走啊晚上喝点?哥们请客,咱北方来的主打一个豪爽!’
那个大大咧咧、剃着寸头,说话总喜欢上来先搭人肩膀的男孩,好像就站在我眼前。
“哈哈哈,无知小儿这滋味如何啊?在本座眼里,你只是一只小老鼠。”
“本座想怎么玩弄,便怎么玩弄。”
蓑衣三郎就飘在马闯的尸体上空,哈哈笑着。
我没有在怒吼、也没有说什么老子整死你的傻话。
因为我知道,那没用。
我只是静静抬着头,看着马闯的脸。
“小子,你怎么不叫嚣要杀了本座?”
老猫戏耗子,耗子挣扎的越凶,老猫自然越高兴,要是耗子一动不动,老猫反而觉得索然无味。
“要不你跪下给本座磕头求饶,本座饶了你们如何?”
见我还是不说话,也不去看,蓑衣三郎沉不住气了,自己从马闯尸体上方飘了下来。
“下跪求饶。”
“你真会饶过他们?”
“当然,本座可是神,神怎么会骗人。”
如果下跪求饶蓑衣三郎能放过孙祖耀他们,我一定不会犹豫。
但这可能?
蓑衣三郎只是见我不在大吼大叫、不在挣扎,觉得这老猫戏耗子的游戏,有些无趣了。
我没再去看蓑衣三郎一眼、也没再听它说一个字,只是拨了报案电话。
死了人,总得让差人来处理。
“小子你敢无视本座,信不信本座现在就杀了你?”
“来啊,杀了我!总比被这么戏耍、这么折磨来的舒坦。”
我主动伸出了脖子,蓑衣三郎却没有动手。
“哈哈哈、无知小儿不然你猜猜本座下一个弄死谁,猜对了本座说不定饶过他!”
蓑衣三郎只想要戏耍我、折磨我。
我永远不可能猜中。
答案在它那里,我说黑、它就是说白。
可它忘了,我是人,人为万物灵长。
我道行不行、不代表我脑子不行。
“我猜你下一个要杀牛队长。”
“哈哈哈,你猜错了。”
“亏你有几百年道行、化了人形,这脑子是一点没长,蠢货!”
我咧嘴笑着,毫不客气一句蠢货。
蓑衣三郎被我骂的一愣,完全转不过其中弯弯绕来。
答案在它手里,我永远猜不中。
但蓑衣三郎为了赢,我猜谁,它肯定会反着来。
我的答案,其实等于给牛队长暂时加了一个安全保障。
在冥龙那边没答复之前,我能全心保护孙祖耀他两。
“无知小子胆敢骂本座是蠢货,信不信本座现在杀了你?”
“你不想知道我为啥骂你是蠢货?”
蓑衣三郎表情一愣,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?
“放过他们,我告诉你。”
“啊啊啊!无知小子你只是本座手里的玩物、玩物!”
意识到被我耍了一顿的蓑衣三郎,怪叫连连,化作一阵风消失不见。
还会挣扎反抗的玩物,自然是留着慢慢折磨更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