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何至于这么久都不来瞧那野丫头一眼?”
见赵金德一副失落的神情,刘桂娘语气柔了几分,打起了亲情牌:“你该心疼的是你自己的亲儿子!
眼下非儿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,该张罗他的婚事了。
以往看这丫头还算安分,本想长大了把她配给咱儿子,如今瞧这副德行,是万万留不得了。
你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,给南枝许了人家,非儿讨媳妇的彩礼钱不就有了?”
这样的枕边风吹得多了,赵金德自然而然动了心思。
夫妻俩认真打探下来,才了解到,原来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上京城,有位贵人家里要买房妾室。
那贵人家的公子一表人才,无奈身体有隐疾,不能人道。
近处的好姑娘自然不肯依,这才想着从远处买一个回去,人要长得标志不说,还要求生辰八字十分合得来。
这才有了晏南枝的福气。
赵金德思来想去,便也把自己说服了。
能嫁去京城,也是她的造化,说起来,她晏南枝应该要感谢他。
赵金德出门不久,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,赵世非一脸不悦站在门口。
“娘,你们要把南枝弄到哪里去?”
娘先前无端许他一两银子,他就隐约觉得事情有蹊跷。
这会出来解手,听了几嘴才知道娘动了卖南枝的心思。
“你发什么疯,当心冲撞了贵人。赶紧回自己屋待着去!”
刘桂娘脸色突变,赶紧站起来冲上前拦住他。
她用劲推搡着继续把赵世非关回自己屋,耐着性子柔声解释,
“这是人南枝家里的亲人,特意来接她回去的。
儿子,你跟她不是处不来吗,那丫头野蛮,瞧你额上这疤……”
刘桂娘恨的牙痒痒,心疼地抚上赵世非的额头。
那块碗底大的疤,是晏南枝十五岁的时候用石头砸出来的。
“你不是喜欢何伯家那丫头吗?
赶明儿,娘去给你说和说和,那丫头比南枝温柔了何止千百倍。”
赵世非一想到晏南枝凶巴巴的样子,下身又隐隐作痛。
眼前再次浮现出何小豆那张羞答答的脸,心顿时柔了下来。
但是他不甘心,不能让晏南枝就这么走了。
赵世非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,在晏南枝走前要送她个大礼。
送走张桂娘,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