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离来了兴趣,“南宫宗门的禁地?可有什么助人修炼的奇宝,像东桑乌泉和西门紫莲那样的?”
南宫松摇摇头,“没有,只是关了你曾叔公,那地方才成为了禁地。”
南宫离撇嘴,“别家宗门禁地全是宝贝,到咱家,关了个罪人。”
南宫松看她一眼,“东桑和西门的宝贝,不是都被你得了,还不知足?”
南宫离笑了下,“爹,我能去见见曾叔公吗?”
“不可,”南宫松道,“连我都不能见他,亦不能与他说话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你祖父的交待,爹不问为何,只照做就是。”
“谁给曾叔公送饭?”
“他早已辟谷,无需俗食。”
南宫松吃了一惊,“曾祖父不是把他的功法废了么,怎么还能辟谷?”
“你曾叔公是个奇才,被废了功法后,他又练回来了。你祖父要走的时候,不放心,再一次废了他的功法,他又练回来了,但也只是修身养性,于年岁上有些益处,旁的倒没什么。”
“曾叔公的事还有谁知道?”
“除了爹,就是你了。”
“二叔也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爹确定曾叔公还被关在后山?”
“确定,前不久才去看过,人在里头。”
“可万一……”
“爹向你保证,绝不是他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南宫离也不好再多问,刚好走到岔路口,父女俩回了各自的院子。
半夜,南宫离偷偷去了趟后山。
风清月明,后山并不黑,起码她一眼就看到了坡上那棵大树。
所有的一切都从那棵树开始。
因为她不小心在树上睡着了,宸渊冒犯了她,她生气出远门,从而被抓,黑袍人用她交换了宸渊,接着,便发生了后来这些错综复杂的事,直到现在。
与其怪树,不如怪自己,为何会不小心睡过去?明知宸渊看她的眼神那样奇怪,明知宸渊喜欢对她有些暧昧举动,明知道……
她明明都知道,却从来没有告诉他,这样不可以,他是妖,妖可以胡做非为,人不可以。
是她给了宸渊错觉,以为就算那样做了,她也只会小小的反抗一下,小小的生气一下,哄一哄就会好。
她很少想起那件事,因为心会乱,真要从根源上说,她也有责任。
南宫离把目光收回来,进了山。她走得小心翼翼,生怕触动阵法,虽然南宫松没透露什么,但既然是禁地,肯定有阵法。
走进去,才发现后山比她想像中的大,树木茂密,幽暗曲折,走了许久,也没感觉到任何杀气,但……她看到自己留在树上的记号了。
走了一大圈,又兜回来了。
南宫离知道自己方向感不行,再往前走的时候,她留了更多的记号,但依旧回到了原地,她看看记号,又抬头看看天,明白了。
这禁地的守护阵法不是杀阵,是迷宫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