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哪弄来的盐？”
“变出来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变？”
“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想上崖顶……”
宸渊嘴角一沉，不说话了，气氛陡然冷了下来。
南宫离懵懵懂懂的察觉，宸渊不太愿意他上崖顶，一提这事就不高兴。
腿上盖着毯子，火上烤着鱼，还有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盐巴，点点滴滴，都是宸渊对他的心意，宸渊在学着当驭灵，护他周全。
南宫离扯了扯毯子，“宸渊。”
宸渊抬眼。
“谢谢你。”
宸渊挑眉。
“你心眼不坏，会照顾人，是好妖。”
宸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，不置可否。
“我们之前有些不愉快，是因为彼此不够了解。”南宫离慢吞吞道，“先前你也说了，我们之间不要太生分，应该多相处，多熟悉。”
宸渊缓了脸色，“所以？”
“你能同我一道去寻蛇妖吗？”
宸渊点了下头。
“那明日我们……”
宸渊打断他，“不过我妖力受损，寻起来会慢一些。”
南宫离张了张嘴，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，想哄着宸渊带他上崖顶的希望彻底破灭了。
见南宫离满脸惆怅的样子，宸渊无声的勾了下嘴角，小弱鸡心眼子不少，可惜，他也不笨。
南宫离默默啃完一条鱼，随手把鱼骨扔进前面的草丛，却见杂草晃动，像里头藏着什么东西。
他快速抬手，一道青光从指尖逸出，草丛安静了。
宸渊走过去，从里头拎出一条蛇，笑道，“宵夜有了。”
南宫离很是纳闷，“这山里怎么这样多的蛇？莫不是那蛇妖的蛇子蛇孙？”
宸渊熟悉的将蛇挂在树上，剥下蛇皮，开膛剖肚。
“这个季节，山里本来蛇多，你说的也没错，有大蛇妖在，底下的子孙也少不了。”
“会不会蛇妖知道咱们来了，所以把子孙们派出来，想阻拦咱们的去路。”
宸渊不以为然，“一群未开灵的小东西，拦得住你我？”
“虽未开灵，但数量众多，方才在底下，密密麻麻，到处都是，瞧着心里直发怵。且防不胜防，我若不扔鱼骨，怎知草丛里潜着一条蛇？咱们总有打盹的时候，万一睡着了，它们游过来咬我一口怎么办？蛇液有毒，我是凡人，岂不一命呜呼？我死了，你也活不了。”
宸渊呵呵两声，“你是信不过自己，还是信不过我？有我在，怎会让你涉险？”
看似随口的一句话，让南宫离愣了下，从小到大，南宫松说过这话，南宫啇说过这话，那是他的爹和兄长，他接受得心安理得。现在，第三个人对他说了这话，却是不一样的感受，因为这是宸渊，是烟萝大陆最厉害的强妖，是他的驭灵。
他从这话里咂磨出了一点当驭主的滋味，怪不得驭妖师都想拥有一头强妖为驭灵，原来滋味是这么的……舒爽称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