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，夫人这样，是他宠的。”孔晋珍骂他一句。谷南升放下报纸，点头微笑。
众人看到他的回答，再不敢继续。
老夫人收拾妥当，被孙女和姐姐的儿子搀扶下楼，谷南升知道来人了，并没有起身的意思，宣嫆却是站起来，喊人，“奶奶好，打扰了。”
“小先生，久等了。”对她的招呼点头微笑，很温和。对他无视自己的到来，却先一步表达了歉意。
宣嫆踢了一脚他的鞋子，他叹了口气，这才放下报纸，站起身，“桂夫人，身体可还好？”
“还是那样，过阵子要去拜访先生一趟，不知小先生有空与老婆子一起？”
谷南升拉着她的手过去，回答的却是，“抱歉，过阵子要陪她实训外语同传，帮我给老头子问声好。”
“肯定。”再看宣嫆，依旧那样温柔慈祥的表情。“夫人？”
谷南升点头，“她还不愿意承认。”说着话，还笑着低头看她。
府桂景哈哈一笑，“小先生工作没做到位啊。”
聊着，走到了量体间。因为是女子，这一代主事的，姐姐的儿子不太方便，便由孙女给她量了尺寸。
宣嫆还在疑惑，等进去看到她把帘子拉上，就知道了意思。边量，边询问，“平时好吃吗？”
“挺爱吃的，做衣服还讲究这个？”宣嫆回答，又问疑惑。
“好吃得在腰部做些文章，既要留点空隙，又不能没有线条。”孙女回答。
宣嫆点头。
“你喜欢旗袍、紧身裙、包臀裙……忘了，这种款式奶奶不让做。还有一字肩、鱼尾裙、礼服裙？”孙女把自己做过的都讲了一遍。
“这些好像没什么区别。”至少她看不出来差异。
“如果是公布小先生的夫人这个身份，就得给你做旗袍，参加年会、周年庆，就是紧身裙、一字肩还有鱼尾裙，但如果是什么明星宴会、颁奖典礼，就得是礼服那些，比那些裙子更优雅、端庄、展现个人魅力，反正就那个意思。”孙女耐心讲解。
“他带我来之前去了年会和周年庆的布置现场，你看着做吧，我也不懂这些。”宣嫆回答。“问一句，你们为什么要叫他小先生？”
孙女又加了几个测量的位置，对她的问题，思考许久，“小先生没发话，我们不能回答。”
好吧，他在自己心里的实力又高了许多。
量体完毕，出门转到隔壁，是布料间，桌上摆满了各种料子，每种料子各五色，都是年轻人喜欢的色调。
“小先生不进去帮着选？”府桂景看宣嫆皱眉，走来走去的架势，笑问他。
“是得帮着看看。”
谷南升刚抬腿。外边大厅里就传来女人的吵闹声，管家连忙给几人解释，“阮家的人。”
“哪个阮家？”府桂景问。
“丹潼那边的，女儿前阵子因为一个角色火了，他家也就热闹了起来。”谷南升介绍。“今天这样，阮家没摆正自己的位置。”
主事的得到府桂景指示，过去还没开口，阮家男主人先训了人。可在场的哪个不比阮家地位高，他的行为没人满意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，主事的下令阮家不准再来，也侧面提醒从今往后的生意都断了，管家把人送出院门外。
刚出屋子的门，府桂景就问孙女，“阮家的衣服怎么样了？”
“衣服裁剪好了，还没动工。”主事的回来，回道。
“布料还是得交钱的。”
“明白。”主事的应了一声。
080
谷南升没在意他们的处决，进到里边，给她介绍，“淡色系清新淡雅，深色系显白端庄，尤其是这个黑底紫图，黑底浅蓝图也一样，你这个年龄段也能穿，不显老。只要傅迪不陪着你闹，就能保证足够的优雅。”
“诶，她们喊你小先生，难不成还有大的？”宣嫆没给选择，只是倚靠在柜边翻看着平板上这家旗袍的卖家秀。
“老头子给老夫人治过病，算是半个救命恩人了。”谷南升话没说完，她先问。
“a开头的？”
谷南升点头，“嗯，晚期，各大医院都倒计时了，但老头子一眼就看出了病因，治了不到半个月，老夫人从病入膏肓到神清气爽，又回到了这里，后边的治疗老头子不乐意过来，我给她看的。”
宣嫆抬头看他，“你还会治病，那你不看我的过敏！”
“喝中药，要看吗？”谷南升回问。
宣嫆低头往前翻了几页，“算了算了，还是痒着吧。”加速浏览，回到原先的页数。“诶，那个生理期的。”
“这个不属于病症，老头子早就看过了，他都没打算给你治，我更不可能会了，而且那是咱妈研发的药物，怎么给人知晓。”谷南升回道。
“咱妈是那个co……ry？”宣嫆问他，他点头回答。“所以，我该选哪个？”
又一次思维大幅度跳跃，他满头黑线，走过去，问了她的喜好，最后屏幕只留下三四件。
“粉色系……”谷南升摩挲着下巴。“再看看？”
直接把平板递给他，“你看吧，我找那位明星唠嗑去了。”
“诶，到时候你妈也要去。”谷南升拉住她的手臂。
“黑底浅蓝色，布料你看着办，别冻死就行。”宣嫆立马给了选择。
谷南升点头，让她选颜色还行，选布料还是自己来吧。
确定了颜色，挑选了款式，孙女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，确定可以了踏入布料间，“我额外加点装饰，可以贴几张暖宝宝，怎么样？”
谷南升没意见，宣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