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在明都？”
穆恩摸了摸贝贝的头，
“贝贝，有很多事爷爷还不能告诉你，一支无形的手在肆意摆弄着世界。但不远了，一切都会改变的。在此之前你要记住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？”
穆恩的手指一点虚空，金色的魂力宛若水波一样向远处飘散而去，化作了无数的模样，有穆恩年轻的时候，有穆恩中年的模样。
有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，有他丧子时痛苦，有贝贝骑在他脖子上玩耍时的开心，有许许多多独属于他的回忆。
最后这些样子汇在一起，化作了穆恩如今的模样。
“灵魂是最独特的东西，它由生命供给，由情感塑形，是一个人最独特的东西。不论世界的意志如何碾压蹂躏你，你都要相信，情感是最纯粹的东西，是你面对绝境时最后的武器。”
“情感吗？”
贝贝细细体味着这个词，等他回过神来穆恩早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之中。
……
穆恩回到方源的身边，目光看向方源，
“情感真的是那样的存在吗？”
这并不是他的体悟，而是方源的体悟，或者说是方源让他如此告诉贝贝的。
“你知道么，相信一件事比怀疑一件事更困难。”
“你的意志也来自于这种坚持吗？”
方源笑了笑没有说话。
“如果任何人都拥有坚持的能力那它就不再珍贵强大了。”
穆恩看向贝贝的方向，
“我只是想让他快乐地过完一生，至于建功立业什么的，在他父亲死的时候我就再不会奢求了。”
穆恩看向方源，问道：
“你的生命应该也远不止现在这些年月吧。在这期间你有没有家人或者孩子之类的牵绊？”
穆恩认为方源能有如此毅力想必是有什么极深的牵绊挂在身上吧，就像他说的情感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必然需要一个依靠的地方，可以是人，可以是物。
“家人当然是有的，只不过啊，他们也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了。”
“他们都死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没去了解过，也许死了或者投胎或者还活着，都说不定。”
穆恩用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看着方源。
他并不能理解方源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来支撑起他的意志的，似乎他并不为成功欢喜也不为失败气馁，对他来说那些事情显得那么寻常。
“在你的人生跨度之中就没有什么能让你驻足的风景吗？”
“你似乎很在乎活着的意义。”
方源离开了穆恩的身边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程煜站到了萧萧的身边，小声问道：
“萧萧姐，我一直想问，方源老大身边那个老人家是咱学院的哪位老师啊。”
萧萧一脸的无语，
“那是当代海神阁阁主穆老，九十九级的极限斗罗。”
“挖槽，这么牛逼，咱们老大居然能和这种人谈笑风生。”
“不是早和你说过了，方源学长也是海神阁阁老之一。”
“哦对对对，瞧我这记性，不过方源学长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啊，我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见识呢。”
“这……”
说实话萧萧也不确定方源现在的实力，只知道很强，但具体强到什么地步，她还真说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