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清竹掂量着手里的钱,约莫有个十两的样子。
距离一百两已经有了十分之一,但她清楚钱不是攒出来的,而是赚出来的,要用钱来生钱。
纪清竹将背篓的草药卖了,之后又买了种子,打了一副银针。
接下来的几日纪清竹都在忙活她的药田,整日里早出晚归,或许是从小到大的浸润,要是没有一片药田她总觉得心底不踏实,当然这药田等收获的时候对她也是一笔帮助。
某日。
纪清竹纪清竹照例早起出门,但不多久就回来了,带回来一堆木头,还有两口巨大的铁锅。
杜陵来的时候,纪清竹正举着一把锯,踩着一根木头埋头苦干。
“你怎么还亲自上手了?”
纪清竹闻声抬头,手中的动作没停:“自己动手省点钱,你怎么过来这边了?”
杜陵上前道:“叔父和婶母都不在,我正好读书闷的慌,来这里瞧瞧,你这是做什么呢?”
纪清竹挑了挑眉:“秘密!”
杜陵失笑,走到一旁拿起个斧子。
纪清竹看着杜陵:“你回去看书吧,我一个人忙得过来。”
‘咔嚓!’
杜陵手起斧落,面前的木板瞬间裂成两半,他回头道:“这几日在书房坐的我人都僵了,正好运动运动。”
纪清竹轻笑一声,道:“行吧,那就辛苦杜公子了,回头赚钱了请你吃好东西!”
“好!”杜陵随意的应了声,忙着手中的动作。
纪清竹要做的东西其实不难,再加上杜陵帮忙,等到晚上的时候基本都结束了。
杜陵看着眼前纪清竹组装起来的奇怪东西。
下面应当是一个灶台,烧火加柴用的,上面是个大铁锅,到这里还挺正常,但为什么会有个木桶,还是个不封底上下都通着的木桶,木桶侧边还开了一个小口,一根手掌宽的木板头部削小从这个小口钻出来,最后这木桶的上面还放着另一口大铁锅。
杜陵看向纪清竹。
纪清竹勾唇一笑,从怀里拿出个物件:“万事俱备,点火!”
纪清竹吹亮火折子,将灶台里的木柴点燃。
纪清竹一边往里加着柴,一边说道:“这是酒甑,最下面的大铁锅里放入发酵好的酒醅,下面加热用蒸汽将酒醅中的酒精带出来,热蒸汽遇到上面盛满冷水的锅就会凝成水珠,水珠顺着锅底滴落在木板上顺着开好的孔洞流出来,就能得到酒。”
她最开始就有做酒精的想法,第一天就买了辣蓼花做酒曲,后来又做了酒醅,这两样东西都需要时间发酵,她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去忙其他的事情。
杜陵瞬间了然,看着纪清竹。
暖黄色的火光映衬在纪清竹的脸上,看得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,也看得清她眼中的神采飞扬。
纪清竹守着灶台来回的忙碌,时而添点柴,时而将锅里热了的水换成凉的,一直折腾到后半夜。
“成了!”
纪清竹将酒甑前装酒精的小酒壶拿起,正常医用消毒酒精是75的浓度,眼前这个大约有个六十多的样子,也算是够用了。
“这就可以了?”
眼前一只素白修长的手伸过来,纪清竹眉头微皱,一把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