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凌骂了一阵后，看见陈默和武哥都没说话，这才悻悻闭嘴。
他就差没伸手了，还是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：“说了这么多话，有点渴了，有没有两口啤酒来润润喉。”
他那骨瘦如柴的猥琐男模样，也确实像是烟酒不离手的样子。
陈默直接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，道：“还有第三个问题，老实回答完再说。”
“你和张虎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
张凌无奈道：“什么关系也不是，他只是我的房东而已。”
“他知道了你的事以后，自己也按耐不住，开始调查。他知道我的电脑水平很高，想办法套了你父亲的身份信息，委托我帮忙查一查。”
“可是我这一查……好像就收不回来了。”
张虎除了经营酒吧之外，在临江还有几处房子用来出租。
陈默是知道这一点的。
所以说张虎是黑道，不如说他只是一个游荡于黑白二道的人物。
陈默思绪万千，一时间甚至有些恍惚。
如果不是因为自己，也许张虎也就不会死。
还有很多很多人……
他们也许都不会有事。
“喂！陈默，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。”
“我该说的我都说了，还不快点给我松绑！”
张凌没好气的骂道。
陈默也不食言，很快动手把他解开了。
张凌说的话天衣无缝，他们找不到什么毛病。
张凌这才坐了起来，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。
转身从角落丢出来一罐啤酒，道：“只有这个，你自己好好想一想，然后我们谈一谈吧。”
他不知不觉之间，眼底有些湿润了。
深吸一口气，明白自己恐怕需要平复一下情绪。
走之前，还不忘记锁上了门。
武哥的声音缓缓传来：“小陈，你先回去睡一觉吧，这小子跑不了。”
“我会看着他，等你什么时候冷静清醒了，再和他好好谈谈。”
“我虽然说要金盆洗手了，但如果你有什么事用得上我，我一样会帮忙。”
陈默笑了笑，他知道武哥是想努力让他冷静下来，给他底气。
但他沉默了一下，还是忍不住道：“武哥，你说……”
“他如果问我要筹码的话，会要什么？”
武哥毫不犹豫地道：“钱。”
“这种赌徒心理，除了钱之外，他什么都不会在意。而且看他吊儿郎的样子，应该也没有什么亲人了。”
“所以庄爷才会放任这种人，因为染上赌以后，张凌基本等于是废了。与其拿来自己用，不如监听他都拿了谁的秘密，花的代价还要更小一些。”
武哥的话，有几分道理。
“那……如果他要的钱很多，我给不起怎么办？”
武哥一下笑了，道：“那又如何，这不是还有我们吗？”
“不过，这笔钱还要算你和我借的。等你以后有钱了，一定要记得还我！”
陈默一下笑了，看着武哥的眼神，兄弟之间尽在不言中。
他这一觉，整整睡了三天的时间。
这三天之内，厂子就算再怎么忙到焦头烂额，武哥都力排众议，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去打扰陈默。
张凌也在房间里关了三天，一步都没有出。
但他只要有吃有喝的，这三天一点也不担心。除了吃的有点多之外，他也没什么特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