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攸扯了扯身上合身的裙摆，脸上有些奇怪。
毫无疑问，这衣裳是合身的。
只是，
她望着镜中一袭粉装的少女，怎么看怎么怪异。
要不还是换回那身弟子服？
沈攸正要准备再换一身，阎野就来了。
她眉头轻微一蹙，收起来打算。
“走吗？”
见了面阎野却一言不发，沈攸心头那股奇怪感更重了。
她绕着阎野转了一圈，打算要不要再回去换一身。
果然还是很奇怪吧。
“走。走。”
阎野拉住沈攸的手，心中却暗暗打算再去被小师妹置办几身衣物来。
女孩子嘛，
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。
先前是他疏忽了，没照看好沈攸。
正是爱美的年纪沈攸却成日里穿着朴素的底弟子服到处乱跑。
阎野的目光又落在沈攸的头上。
心中微动，但想起那人忙活了半天却只梳出两个简陋的揪揪，心底又歇了心思。
或许应该去取取经？
他记得药山长老的那几名弟子发髻就梳的很好。
沈攸自然不知道阎野这一路上在想些什么。
她去找谢无言的事被邱贺年挡了回来。
“你师尊正有事呢。”
邱贺年坐在大殿外，撑着下巴，捏着一支竹枝望向两人。
阎野规规矩矩的行礼，沈攸却一屁股子邱贺年身旁坐下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邱贺年只是笑。
“赶我走？”
“你师尊倒是收了个好弟子，我昨日才来今日便要赶我走了。”
沈攸伸手夺过邱贺年手中的竹枝。
丝毫也不客气。
“往常你哪次不是来了便走？我留你都留不住，怎么如今破天荒的多待了一天还不让我问了？”
邱贺年笑着点了点沈攸的脑袋。
“你啊。”
沈攸装作听不懂邱贺年语气里的打趣。
她用头顶了顶邱贺年的胳膊，像只小兽一样埋在邱贺年的脖颈处。
阎野抱剑在一侧看着两人。
眼里也柔和了许多。
邱贺年提起沈攸的头，佯装不悦。
“你如今筑基了，也能撑得起一方天地了，装什么小孩子。”
沈攸眨了眨眼，“我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她又黏黏糊糊朝邱贺年蹭过去。
邱贺年被沈攸弄得没脾气，无奈的笑了笑。
阎野却注意到邱贺年眼底藏着一层深厚的沉重。
他刚要说什么，大殿就被打开。
祁言从中走出。
“大师兄。”
他看向一旁的邱贺年和沈攸，沈攸和他对上视线，又不着痕迹的避开，仿佛不认识他一样。
祁言心头苦涩。
“邱叔，师妹。”
邱贺年点点头，推了推沈攸。
沈攸不动，一副耍赖的模样。
望着这样孩子气的沈攸，阎野和祁言心中皆是一片复杂。
若不是他们做错了事，沈攸自然也会这样无忧无虑的依靠他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