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想让苏九，来踩她的手？
“砚书哥哥，不要……”冷映雪趴在地上，泪眼汪汪地看着顾砚书。
墨方最爱给顾砚书搬椅子，此时他同样搬着一把椅子，放至顾砚书面前。
甚至，他还十分心细地给苏九找来药膏。
顾砚书接过药膏，将苏九一把拉至自己怀里，将她的手摊平道。
“先上药，上完药你再去报仇。”
“但是，在上药这段时间，那冷映雪也不能闲着不是？”
顾砚书轻飘飘的嗓音，仿佛没有一丝温度。
他半抬着眼眸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些奴仆，继续道。
“既然这样，那就你们每个人都走上前，各在冷映雪的手背上踩一脚吧。”
冷映雪瞪圆了眼睛，一脸震惊又屈辱地大喊。
“砚书哥哥，您怎么能这样……”
顾砚书没再搭理冷映雪，他环抱着苏九，双手握着苏九受伤的手，抹着药膏为她上药。
“疼吗？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坐在顾砚书怀里，苏九只觉得浑身僵硬、脸上也有些滚烫、不好意思。
“世子，奴婢不疼。”苏九紧紧垂着头，低声回答顾砚书的话。
闻言，顾砚书薄唇微微抿起。
“不疼？”他反问苏九，抹药膏时刻意加重力道，苏九立马疼得轻呼一声。
“嘶……”苏九蹙眉，一脸可怜模样地望向顾砚书。
顾砚书见她这样，也没了心思继续磋磨她，只是没好气道。
“疼就是疼，不疼就是不疼，为什么也要说谎？”
苏九咬着唇没说话。
自从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，她现在坐在顾砚书怀里，连力道都不敢使。
苏九屁股几乎是悬空着，只是轻轻搭在顾砚书身上。
唯恐不小心，坐到什么不该坐的地方。
“世子，奴婢可以自己擦药……”苏九低声说着，下意识想站起来。
顾砚书却一把，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压去，低声在她耳边道。
“这双手昨天才帮过我，今天我帮回去。”
“我们互相帮助。”
闻言，苏九瞪圆了眼睛，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顾砚书。
这里这么多人，他怎么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？
女子红唇微张，娇艳欲滴的唇上，隐隐有血丝溢出，上面牙痕印记清晰可见。
顾砚书看在眼里，深邃的眸色越发幽深、暗怖。
他伸手轻轻抚上苏九的唇，眼底噙着心疼和怜惜。
但说出口的话，却恶劣又不满。
“怎么？昨晚的事，你都忘了？”
顾砚书逼近苏九，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，说出这句话。
“需要我事无巨细的，帮你回忆一遍？”